“許安妮,是你!
我就知道是你!
我當初怎么不弄死你,叫你有機會來看我的笑話!!!”
鄭雨婷掙扎著想要過去打她,可是雙腿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完全無法動彈。
想要抓住附近的什么東西,可是,因為她脾氣太差,總是亂砸東西。
護士早就把她能夠到的所有東西都挪遠了。
她苦于沒有任何東西能夠發泄,只能撐著上半身,揮舞著雙臂,想要去抓許安妮。
許安妮從小到大,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
睜大眼睛,小手不自覺地捂住了嘴巴,向后退了半步。
顧硯舟站的位置,剛好伸手扶住她。
“不好意思,上次我在醫院看到她來看你,以為你們是朋友。
所以這次我們班集體探病,就把你也叫上了。”
“顧硯舟!”
鄭雨婷這次終于正眼看了看顧硯舟。
“顧硯舟,你就是那個背后的完美設計者,對不對!
我這些天什么都沒做,回顧了所有過程,想了所有種可能。
只有這個人是你,才最合情合理!
你為了榮華富貴,心甘情愿做許安妮身邊的狗、做她的一只臟手。
說吧,你拿了她多少錢,得了多少好處?
我給你十倍,只要你幫我設計殺了她!
否則,我一定要你死得很難看!”
許安妮深深吸了一口氣,面色變得無比沉靜。
她轉過身:“硯舟,我和鄭雨婷單獨聊聊,你出去等我吧。”
顧硯舟點點頭。
剛走出病房,就停下了步子,站在門口,默默聽著里邊的動靜。
許安妮冷冷地看著鄭雨婷。
“你想害的人一直是我,就別再牽扯無辜。
顧硯舟身世可憐,家里的人欺負他、踐踏他就夠了。
你們這些外人也要踩上一腳嗎?”
這一句喚醒了鄭雨婷僅存的理智。
是啊,差點忘了當初為什么明明都要查到顧硯舟頭上,又打消了對他的懷疑。
他連那個害他父母慘死,又接連欺辱他十年的大伯父,一個爛賭徒,都收拾不了,還能收拾誰?
“鄭雨婷!
我許安妮也經歷過命途多舛、人情冷暖,但我還是想做一個坦蕩的人。
不論你信還是不信,我告訴你,你今天會有這樣的下場都是因果報應。
我許安妮以及我們許家,沒有動過你一絲一毫。”
“因果報應?
哈哈哈哈哈!”
鄭雨婷臉上的傷口很深,有些剛剛恢復好,這一笑又裂出了口子。
血液滲到紗布上,看起來像是一個可怕的女鬼。
“許安妮,你以為你是誰啊。
傷害了你,就要遭到老天的報應了嗎?
我今天這樣,純屬技不如人。
但絕不是技不如你!
你又蠢又笨又胖,次次考試倒數第一。
你沒有人生理想、擔不起家族興衰……”
“所以呢?
我在你的眼里就必須得死嗎?
這個世界上的人,本來就各有各的追求。
你覺得自己優秀,那就在高處閃耀。
你覺得我無能,我就在無能中經歷我的艱難、熬過我的歲月。
你又何必非要將我一腳踢到深淵里,讓你自己背上謀害他人的惡果。
你到底是聰明還是傻?”
顧硯舟站在病房門口默默聽著,忽然聽到遠處有腳步聲傳來。
他從小就能聽足音辨人,立馬聽出是誰。
一個閃身,躲到病房的拐角處。
傅承耀拎著兩杯奶茶和一盒小蛋糕,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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