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許安妮張大了嘴,感到難以置信。
“不是都已經出過事兒了嗎?
怎么又出事兒了
這是要出個沒完沒了了嗎”
許逸凡也心事重重。
“不是我和爸做的,因為在我們看來,她斷了一條腿,已經是對他的懲罰了。”
許安妮的手忽然有一點抖。
“她……還受了別的傷?”
夏夢琪緊緊握住女兒的手,輕輕撫了撫她的后背,低聲安撫著。
“妮妮聽了別害怕,你就當是在聽故事。”
夏夢琪將許安妮拉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媽媽之所以一定要告訴你,是覺得這件事情跟你有關。
你應該了解全部的真相,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
握著夏夢琪的手,許安妮的心緒漸漸安定下來。
她點點頭。
“媽,我知道的,她當初想要我的命。
她遇到什么樣的事,我都不害怕。”
夏夢琪見女兒這副樣子,才總算放下一點心來。
“今年的國際數學競賽設在歐國。
鄭家的女兒去了歐國,在酒店安頓好后,出去熟悉比賽場地路線。
結果又遇到了交通事故。
雙腿粉碎性骨折,伴隨永久性精神損傷,這輩子是站不起來了。”
許安妮驚得好久沒有說話。
“而且臉上受傷了,毀了容。”
這句話,許逸凡仔細想了想,沒有說出口。
看妮妮那樣子,應該是需要一點時間消化。
要是再告訴她這些,怕是真會嚇到她。
“誰這么狠啊。”
許安妮小聲嘀咕了一句。
許秉誠也在沙發上坐下,全身靠在椅背上,疲憊地捏了捏鼻梁。
“妮妮,你覺得會是誰做的?”
“我?”
許安妮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我怎么會知道?”
許秉誠若有所思。
“可是看樣子,分明是有人在為你出頭。”
許安妮眨了眨眼睛,使勁兒地想了想。
“我又不是人民幣,人人都愛。
除了爸爸、大哥,還有誰會為我出頭啊。
總不可能是甜甜吧。”
“我還真查過武家。”
許逸凡拿起茶幾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武甜甜沒敢和家里說。
我也查過傅家,傅家一開始什么都不知道。
等到鄭雨婷第二次出事的時候,傅遠山猜到點什么。
但沒有證據,并不知道事情的全貌。”
許秉誠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鄭雨婷能去參加國際數學競賽,算是鄭家很有實力的后輩了。
鄭家精心培養的實力后輩,一夕之間就被毀了。
只怕鄭家會被激怒,像瘋狗一樣四處報復。
所以不管怎么樣,都先保證妮妮的安全。
這段時間就在家里,別去上學了。”
又不能上學了。
許安妮內心抓狂。
以前自己不愛上學的時候,天天催著自己上學。
重生一次回來,努力發憤圖強。
特別想上學的時候,又不能去上學了。
人生啊,怎么就總是那么難以如意呢。
當然她也膽小,作為一個學生,在這種事情面前她也慫。
不去就不去吧。
有些知識一通百通,現在自己也能復習梳理了。
就是數學和地理這兩科,還是有些懵懵的,學著學著就亂了。
唉,什么時候才能讓我的學霸大佬,痛痛快快地給我補補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