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可以放心。
只要是許家,他們一定跑不掉。
如果是秦家,那我和爸爸也會給他們一個難忘的教訓。
讓他們看清楚他們作為護院惡犬,誰才是他們真正的主人!”
鄭雨彤說完,也轉身走了。
白色的、充滿消毒水味的病房里,只剩下了鄭雨婷一個人。
她膽子一向很大,這一刻卻忽然有那么一點怕,也莫名產生了一種孤獨感。
抬手按了一下呼叫鈴聲,想把護士叫進來,讓屋子里有一點人氣兒。
等了好幾分鐘都不見人來。
她想出去看看,可石膏裹著的腿像灌了鉛,貼在冰冷的床沿上,稍微一動,全身都是鉆心的疼。
她有些緊張,費力地吞了吞口水,想喝口水。
但不論怎樣探身伸手,都夠不到水杯。
稍一用力,整個人撲通一聲從床上滾了下去。
石膏碎裂,小腿的骨頭像被敲碎了一樣的疼。
“來人,快來人!
有沒有人,你們都死了嗎!”
好一會兒,小護士才匆匆跑進來。
“對不起,鄭小姐,我們的呼叫系統剛剛出了問題,我這就扶您起來。
您放心,大夫也馬上過來,會給您重新治療的。”
鄭雨婷氣的想一巴掌扇過去。
可是稍一抬手,全身都跟著抻痛,疼得她冷汗都冒出來了。
作為一個活人,連動一下都是巨大的麻煩。
這樣的罪還要遭多久?
我絕不相信一場有意策劃的事故,沒有任何人為設計痕跡、毫無破綻。
哼,等我們家查到了什么,不僅是你許安妮,連帶著你們許家全家都得痛百倍千倍!
鄭雨婷沒有去上學,沒有人想念她。
大家竊竊私語、議論了一陣子,也就不再提了。
但許安妮不上學,武甜甜快要瘋了。
以前上學挺快樂的啊,誰想到沒有許安妮的日子會這么難熬。
連燒烤味兒的干脆面都不香了。
她趴在桌子上,百無聊賴地給許安妮發了個信息。
“你到底什么時候能回學校啊。”
整整一節課,沒有消息回過來。
武甜甜嘆了口氣。
唉,說閉關還真閉關啊,一點情面都不講的嗎?
原來那天許安妮給顧硯舟連發了三個表情,卻只收到了一句風輕云淡的話。
[等你時間方便了,再接著給你補。]
這是什么話啊?
不是,人家問什么,你就答什么啊,你是智能語音機器人嗎?
許安妮氣的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個多小時。
等到想要寫作業的時候,才發現竟然已經快十二點了。
她這個懊悔啊。
自己一個晚上都干了什么?
大好的時間全都浪費了。
算了算了,手機這害人的東西不用也罷。
反正這兩天都只能在家待著,要么是收到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新聞,要么是武甜甜毫無意義的頻繁騷擾。
要么就是自己總想毫無意義地騷擾……嗯……別人。
索性,跟武甜甜說一聲,這幾天要閉關學習。
將手機直接關機,鎖進了抽屜里。
至于別人,反正人家也不在乎,就不必告訴他了。
之后,許安妮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學校里沒有她,課間看不到她。
校門口對面的停車場每次都停在第一個車位上的邁巴赫保姆車,再也沒有出現過。
中午實驗樓的空屋子不再有香甜可口的飯菜,以及女孩燦爛的笑臉。
好像曾經經歷的一切都是一場虛幻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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