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之前高傲又虛榮,我明知你的愛意,卻硬要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想你像小時候那樣一直追在我身后跑,我想一直都讓整個海城的男人羨慕著。
我也以為你對我的心意那么真、那么滿,這一輩子都不會改變。
所以我讓你幫我去耍顧硯舟。
我敢讓你去,是因為我知道,你是我手里的風箏,不論你走多遠,只要我拉一拉,你很快就會回到我身邊。
可如果我當初知道我們會成為今天這樣子,即便我考不上華大,去不了斯坦商校,我也絕不會讓你離開我一分一秒!
安妮,在這件事情上,我的確不夠磊落,我的確做錯了,我認。
但你說我會傷害你、折磨你,那怎么可能?
你明知道,我寧可傷害自己,也舍不得碰你一下!”
許安妮的面色依舊平靜如水。
“傅承耀,我盡力了,我只能說這么多。
現在的你,不必內耗。
未來的你,傷害也不再有機會發生。
所以我對這輩子的你還沒有那么大的怨恨。
希望你這輩子能遇到你真正想疼一輩子的女孩兒。
希望你安好,再見!
不,是永別!
再見面,你我就是陌路人,連招呼都不必打。”
“不,不能永別!
安妮,不能永別,我不同意!”
傅承耀急切地想要抓住她,身子用力一動,固定石膏的架子,一下子被他帶翻到了地上。
病房里響起稀里嘩啦金屬碰撞的聲音,以及石膏砰砰碎裂的聲音。
傅承耀整個人也摔倒在地上。
許安妮嚇得尖叫,門外的護士立馬沖了進來。
沒多久,傅家和許家的人也都進來了。
夏夢琪和許逸凡一個勁兒地道歉。
許安妮被許秉誠拉出去一頓臭罵。
“就你這樣子,一點不聽話。
最近一個月都別想去找窮小子補課!
你們有沒有關系我不管。
我就是看不得你把這么好的阿耀氣成這樣,然后天天和一個窮小子混在一起!”
“不找就不找,我自己也能學!”
許安妮抓緊書包帶兒,氣沖沖地離開,氣的許秉誠直砸墻。
“許逸凡,給我死過來!”
許逸凡一聽到老爹這個聲音,就知道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三步并兩步地跑了過來。
“爸,你叫我。”
許秉誠一副心臟受不了的樣子,指著匆匆離去的許安妮。
小姑娘背著粉色的兔子背包,倔強地向前走著,完全不理會身后發生了什么事。
“把你那個腦子就沒生出來過的妹妹帶回家去,找人看住了她。
以后不論周末,還是平時放學,讓她立馬回家,以后再也不許她見那個窮小子!
我就不信,死丫頭突然對阿耀是這副態度,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顧硯舟周六出了院。
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周日的晚上。
顧老爺子已經習慣了他早出晚歸,也聽小賣部的二柱子跑過來給他送信兒。
說他孫子打來電話,學校里的同學住院了,讓去陪護幾天,可以抵顧明華欠下的那筆錢。
還說讓他老人家不用擔心,大概周末就會回來。
顧老爺子知道孫子沒什么事,而且在醫院應該住的比家里好,心里也算是安穩的,但還是有點想孫子。
直等到晚上八點多,院子里才有動靜。
顧硯舟還沒進屋,就聽到屋子里,爺爺在高興地跟別人說話。
“應該是我們小舟回來了!
爺爺知道你過來,其實就是想看看他。
剛好,你們同學一起說說話。”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