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咱們兩個都沒瘋。
尤其是我,頭腦靈活,身心健康,好著呢,嘿嘿。”
武甜甜咧著嘴傻笑。
“那你……”
許安妮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武甜甜將驚坐起來的許安妮按回到病床靠背上。
“小寶貝兒,你還病著,別老一驚一乍的。
有什么事兒叫我和我哥去辦就行。”
你哥?
許安妮被口水嗆到,咳嗽了幾聲。
“你哥不是在歐國參加貿易大會嗎?我怎么支使他?”
武甜甜趕緊給許安妮倒了杯水,看著她喝下之后,又給她拍拍背,順了順氣。
“瞧你這一驚一乍的樣,以后能有出息嗎?”
武甜甜走過去,腳跟高高抬起,費勁巴拉地摟住顧硯舟的肩膀。
“以后,他就是我哥,我在外面養的哥。
咳咳,我的意思是,家里一個,外邊一個,你懂的。”
許安妮崩潰了。
“我不懂啊!!”
顧硯舟嫌棄地將武甜甜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下來,還刻意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塵。
武甜甜有點尷尬。
“嘿嘿,我外邊這個哥,性格有點冷漠,多相處相處就好了。”
許安妮又一口水噴了出來。
她就快受不了了。
“武甜甜,你現在、馬上、立刻給我解釋一下,你到底在發什么神經!”
武甜甜緩緩走到她床邊,卻又不自在地背過身去。
聲音帶著一點異樣。
“我那天親眼看著你掉下去了,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心慌腿又軟,只會坐在那里哭。
后來顧硯舟來了,他一下子跳了下去。”
武甜甜雖然在極力控制,但聲音里的哭腔還是越來越重。
“我就想,只要他能把你帶回來,我和他之間所有的恩怨都一筆勾銷。
他說要在山路上找個沒有監控的地方把我摔死,我也不介意了。
只要你能平安回來,他以后就是我鐵桿兄弟,我認他做大哥!”
許安妮的眼淚啪嗒啪嗒地落在了病號服上。
怪不得上輩子遇到了陳柔那樣的人,自己也沒有黑化。
原來身邊一直有溫暖人心的小太陽。
她默默地照耀你,溫暖著你。
讓你覺得即便經歷了很多不幸,這世界也還沒有壞到透頂。
武甜甜終于把控不住,抽出病號床旁邊的紙巾,把鼻頭都擦紅了。
“我想通了,他顧硯舟來崇雅中學,不就是想騙富家女、想騙點兒錢嗎
我無所謂啊,我武甜甜又不差錢。
只要他救了我的好姐妹,我一個月扔給他三瓜兩棗的,就當施舍給要飯的了……”
啊!!!
許安妮內心小倉鼠尖叫。
她坐起來,一把將武甜甜拉到床邊,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感動永遠超不過三秒。
下次人來可以,嘴就別帶過來了!
每次武甜甜出現,都是核武器級別,大魔王的臉能陰沉到滴水。
許安妮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在他臉上看到一點笑容。
剛剛松了一口氣,晚上許家三口人又過來探望。
來的時候,剛好遇到顧硯舟在給許安妮講題。
三個人也沒打擾,十分默契地一起趴在門口偷聽。
許逸凡面露驚訝之色,壓低聲音道:
“爸,這小子講得很好啊,比我當初上學時候的老師講的還要好。
要是他給我講題,我沒準也能考上華大金融系。
說不定還能去斯坦商校交換呢。”
許秉誠瞪了他一眼,聲音放得更低。
“就你,能考上華大,我都覺得已經是對得起祖宗了,還華大金融系呢。”
許逸凡不高興了。
“爸,那也不能怪我呀,我不比妮妮聰明多了。
你就是當初沒有給我找到好老師,才耽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