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妮的手機殼是帶支架的,買的時候就是為了方便隨時隨地看劇。
她把手機支在了兩個人中間,特意從頭播了一遍。
黑漆漆透著一點室外光的小帳篷里。
兩個人穿著同樣的粉色睡衣,一個是小兔子,一個是小白貓。
頭對著頭,看著一個小小的手機。
手機視頻里,俊男靚女正在上演一場愛情大戲。
“女人,你在玩火。”
“三分鐘,我要她的全部資料!”
“想要什么?說,這世界上沒有我不能給你的東西,哪怕是太陽星星和月亮!”
“天涼了,a市的三大集團該破產了。”
“老婆,這一百個億拿去,花不完不準回家!”
“想要逃離我?你試試,看你能不能走出這座城!”
“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陪葬!”
許安妮正看得津津有味,花癡一般咬著手指竊笑。
忽然聽到顧硯舟聲音低沉地說了句。
“這人是有病嗎?”
許安妮立馬張大了嘴。
不會吧。
這以后不都是你的臺詞嗎?
霸道這東西,不是刻在總裁的基因里了嗎?
許安妮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你就不覺得這些臺詞很親切、很對你口味,你也有種非常想說出口的欲望?”
顧硯舟瞪了她一眼。
“我沒病。”
許安妮吐了吐舌頭。
“其實我還真想聽聽,從你嘴里說出來會是種什么感覺。”
許安妮嘿嘿一笑,按了一下視頻暫停鍵。
“你說一句給我聽聽唄。
你就說,天涼了,a市的三大集團該破產了。”
顧硯舟閉上眼睛,根本不想搭理她。
許安妮撐著身子,半坐起來。
“哎呀,你就說一句,滿足我一下嘛。”
反正這也確實是你上輩子干過的事兒啊。
你可是傳說中海城的豪門劊子手,被你廢掉的,遠不止三大集團。
“幼稚。”
顧硯舟別過頭去,不肯就范。
許安妮俯下身子,雙手捏著他的臉,將他的頭掰了回來。
“那你換一句。
你說,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陪葬!
來,帶上點氣勢,給我聽聽。”
神經病!
顧硯舟還想轉過頭去。
許安妮捏著他的臉不放。
“你就說一句嘛,又不會死,我還從來都沒聽過呢。
哎哎哎,你別推我。
你今天吃了我好幾頓飯呢。
就說一句話,讓我找找感覺,你又不吃虧。
要不然你再換一句,你說女人,你在玩火。”
兩個人推推拉拉,撕撕扯扯。
顧硯舟一不小心勁兒用大了。
許安妮沒撐住,啪嘰一聲,趴在他的身上。
溫馨的小帳篷瞬間寂靜下來,能聽到的,只有外邊淅淅瀝瀝的雨聲,以及劇烈的心跳聲。
許安妮趴在顧硯舟身上,烏黑的秀發垂到他的胸口,柔軟的嘴唇,不小心觸碰到他的胸膛。
她感受著他的體溫,他的心跳,他結實有力的肌肉。
忽然聽到顧硯舟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身下響起。
“女人,你在玩火。”
許安妮瞬間睜大眼睛。
先是驚訝,而后是心慌,再然后是面紅耳赤。
她咕嚕一聲翻到自己那邊。
“說的不錯,下回別說了,睡覺了。”
許安妮閉上眼睛,很快就發出呲呼呲呼的熟睡聲。
直到帳篷里沒有一點聲音,才悄悄睜開一只眼睛。
借著營地里的光亮,發覺顧硯舟根本沒有睡著,而且還正在幽幽地看著自己。
她趕緊把眼睛閉上,咕嚕一聲又轉了個身。
“我睡了啊,這次真的睡了!
騙你是小狗!”
過了一會兒,許安妮真的睡著了。
她睡相不太好,連翻了好幾個身,發絲凌亂地落在白皙的小臉上。
用來做邊界的零食袋子,也被她踢的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