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帶著滿心的憧憬,一步一步走近。
過程中,又順著顧硯舟眼神的方向確認了一下。
沒錯,就是我!
那個方向就是我的座位。
我的座位上還打開著一本數學書。
他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學到了哪一頁,學的時候心里有沒有想他?
陳柔想著想著,心里竟然滋生起一抹甜蜜。
顧硯舟感覺到有人靠近,回過頭來,兩人剛好四目相對。
陳柔一顆小鹿亂撞的心,忽然停止了跳動。
殺伐決斷的海城世家掌印人,青春年少時就已經這么魅力十足了嗎?
那為什么上輩子自己眼里,就只有一個二世祖傅承耀呢?
她粉唇輕啟:“硯舟。”
顧硯舟望著身前嬌羞的女孩兒,眼底閃過一絲波動。
又望了一眼二班教室的方向。
轉過身,走了。
陳柔驚訝不已。
氛圍明明都烘托到這兒了,一不發就走人是怎么回事兒
“哎,你怎么走了呀!”
顧硯舟仿佛沒聽見般,大步流星,連頭都沒回。
陳柔一顆心撲騰撲騰亂跳。
什么情況?
難道是……因為害羞?
對,一定是因為害羞。
他一個臭撿垃圾的窮小子,生活在貧民窟里,每天跟蚊蟲老鼠做伴兒,哪里會有女孩子對他示好?
如今有個自己這樣美貌、開朗、聰慧又肯愿意陪他吃苦的女孩兒主動靠近,他怎么可能不害羞?
呵,我偏要在他心里留下一點痕跡,那可是未來屬于我們兩個人的紀念。
陳柔匆匆跑到顧硯舟身前,雙手攔住他,拿捏出一副俏皮可愛的模樣。
“硯舟,我剛才在跟你打招呼哦。
你學習那么好,應該知道懂文明、講禮貌吧,嘻嘻。”
白月光的開場白就應該如此的青春、活潑、令人印象深刻。
“抱歉,沒聽到。”
顧硯舟推開她,自顧自地向前走去。
“硯舟,晚上一起回家吧。
沙窩口離學校太遠了,我每天一個人騎自行車回家,總是覺得有些怕怕的呢。”
白月光就應該這樣,嬌羞、可憐、小鳥依人。
顧硯舟聲音很冷。
“晚上有事。”
顧硯舟已經快走到一班門口,陳柔仍舊不依不饒。
“什么事呀?需要我幫忙嗎?我可以幫你做完,我們再一起回家哦。”
一起回家,多么曖昧、溫馨的字眼。
白月光就應該這樣,大膽、潑辣、勇敢追愛,不經意間打開霸總陰郁沉寂已久的內心。
“你幫不了。”
陳柔被勾起一絲好奇。
“什么事,我幫不了呀。”
顧硯舟終于停下腳步,目光幽深,唇角似笑非笑。
“哄一條將來可能會咬人的鼻涕蟲。”
什……什么?
哄一條蟲子,蟲子還會咬人?
“咬……咬人?那萬一……咬傷你怎么辦?”
陳柔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只是麻木地回應著。
“若是咬得狠了。”
顧硯舟彎下高大的身軀,在陳柔的身前投下一片陰影,伸出兩根手指,眸光幽暗。
“那就捏死她!”
說完,大步流星地進了教室。
陳柔站在那里目瞪口呆。
想起上輩子海城豪門劊子手的殘暴,還未入深秋的天氣里,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他……他果然是個變態!
不然怎么可能把燃著的煙頭直接按在傅家太子爺身上
又怎么可能以極其殘忍的手段迅速滅了四大世家、六大望族?
上輩子自己在媒體圈,可是沒少聽到這位爺的可怕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