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舟拿到手里看了看。
戴墨鏡的把大眼睛遮住了,戴兔耳朵的又撅了嘴。
還有幾張沒有戴墨鏡,也沒有戴兔耳朵的,笑得不夠燦爛。
兩個人往那一站,拍出來像是嚴肅的證件照。
“別看了,拍的那么丑,處理一下,直接扔掉就行了。”
顧硯舟點點頭。
趁著許安妮轉身,悄悄扔到了背包口袋里。
兩個人又去玩了其他游戲。
不論是開車、投籃還是對戰,只要顧硯舟觀察一會兒,都能從頭通關到尾。
許安妮還是第一次只用了十幾個游戲幣,就玩到腰酸腿軟。
“啊啊啊,顧硯舟,我早就應該帶你出來玩兒的。
和你一比,武甜甜就是一個只會吞幣的廢物啊。
她最快的時候,五秒鐘就要重新投幣啊!”
等許安妮完全盡興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她開心地走在前邊,顧硯舟抱著她的一堆戰利品走在后面。
小姑娘興奮不已,手舞足蹈,每走幾步,就要夸身后又高又瘦的男生一句。
夸得他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顧硯舟。”
許安妮忽然回過頭,認真地看向他。
“你為什么來崇雅中學呢?”
海城有很多第一梯隊的公立院校,學費低,師資強。
以你的實力,進任何一所院校,都會被當成寶貝供起來。
為什么一定要選擇很可能會慘遭排擠的私立院校?
你這樣的選擇,很難讓人不懷疑你的初衷。
所以上一輩子的高中時期,你才會被很多人誤會,我也是因此輕易信了傅承耀的話。
畢竟窮小子跑到富家女扎堆的地方,誰會信他只是為了讀書?
顧硯舟渾身一怔,眸子里映出少女動人的容顏以及純真無邪的模樣。
好像一只圓圓眼睛的好奇小貓。
顧硯舟瞳孔放大,眼底深處漸漸燃起光亮。
片刻,光亮覆滅,眸中一片黑暗。
他又低下頭去。
許安妮尷尬地笑了笑。
“我沒有別的意思,能跟你成為同學,我很高興。
我只是有那么一點好奇,你不想說也沒關系的。”
啊啊啊,你還是說吧,不然會把我憋壞了的。
都說你來這里是為了攀高枝。
可是上輩子,你誰家的高枝都沒有攀啊。
你反而成了俯視高枝、視高枝為螻蟻的人。
那你來這所學校究竟是為了什么?
提升才藝?
許安妮又看了顧硯舟一眼,見他還是沒有想說的意思。
撇了撇嘴,沒再問他。
回了家,剛一進門就聽到夏夢琪踢踏踢踏下樓的聲音。
“安妮,怎么不接電話呀,不知道家里會擔心嗎?”
許安妮撅了撅嘴。
“我都說了要跟同學出去玩,而且我也給你發信息了,告訴你大概回來的時間。”
果然,母愛不在的時候,萬分遺憾,總想著能多聽媽媽的話就好了。
母愛才在了幾天,又變成了刁蠻任性的叛逆小兔崽子。
“那也得接電話呀。
你不接電話,我都要被傅家那小子給煩死了。”
許安妮頭也不回地上樓。
“那你就拉黑他呀。”
夏夢琪愣住。
“你來真的啊。”
“不然呢?”
夏夢琪神色頓了一下。
以前總希望安妮不要一顆心都放在傅家小子身上,免得將來被他拿捏。
可現在自家閨女真坦然了,又覺得有一點不太妥帖。
“趕緊給他回個信息吧,隨便一句就行,省得他哭唧唧總打電話,打多了我也煩。”
許安妮滿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