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妮氣呼呼地走了,其他人才懶得在這兒逗留。
沒一會兒就走了個干凈。
服務員端來了一盤新的烤串兒,詫異地看著空蕩蕩的桌子。
“您好,新加的五十串上齊了……需要幫您打包嗎?”
陳柔這才恍然大悟。
許安妮,你付賬了嗎!!!
你自己不守承諾不付賬,你還把最可能付賬的潛力人員,也帶走了啊。
許安妮拎著兩個禮盒,一路小跑出去,悄悄拐了個彎兒。
直到傅承耀跑了過去,才美滋滋地走了出來。
不假裝生一場氣,怎么正大光明地逃單,怎么能把傅承耀那個打算付賬的冤大頭帶出來?
許安妮低頭看了看手里的兩個禮盒,又回頭看了看面香小館的方向。
陳柔,我欽佩你、同情你、對你好,是因為我善良,而不是因為我愚蠢。
這個世界最不該被辜負的就是悲憫與良善。
偏偏這兩樣,成了你厭惡我的根源。
你放心,這一世,我不動你一根指頭。
我唯一做的,就是收回我的善良,靜觀你的下場!
初秋的微風吹來。
嘶,竟然有一點冷。
今天早晨跑出來的時候,校服里穿的可是短袖啊。
許安妮左顧右看。
小張去哪兒了?
讓他在對面等著,剛剛出來時好像沒看見他。
她拿起手機,剛要打小張的電話,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大團陰影覆蓋。
她猛地回頭,差點尖叫出聲。
“是你啊,想嚇死我嗎!”
許安妮在顧硯舟胸前狠狠捶了兩下。
顧硯舟低下頭,沒有作聲。
許安妮撇了撇嘴。
又是這副樣子,動不動就垂眸低頭,像一條可憐的流浪狗。
真是的,誰招他惹他了?
分明是他一聲不吭站在自己身后,像個鬼一樣嚇唬人。
一陣涼風吹過,許安妮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顧硯舟趕緊去解自己的校服。
許安妮暗自點頭。
還算有點良心,這陣子沒白幫你。
誰想到顧硯舟剛碰到衣服鎖扣,不知想起了什么,手瞬間拿了下來。
許安妮翻了個白眼兒。
行吧,有點兒良心,但不多。
“阿嚏!”
又一陣涼風吹過,許安妮揉了揉鼻子,打了個噴嚏。
顧硯舟趕緊掏出一條手帕,想了想又收了回去。
許安妮徹底無語了。
好家伙,付出了這么多,人家是連條手帕都舍不得給你用啊。
許安妮只得將兩個禮盒遞給他。
一個手鐲,一個手鏈,都很輕,幫自己拿一下總可以吧。
見顧硯舟接過,許安妮撅了撅嘴,從校服口袋里拿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擤了擤鼻涕。
隨手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暗自嘀咕了一聲。
“怎么突然就變得這么冷了。”
顧硯舟本能反應般,再次將手搭在衣服的鎖扣上。
片刻,又將手放了下來。
不知在想些什么,只低著頭不說話。
許安妮崩潰了。
直接親自上手,粗暴地解開了他的衣裳。
“你就不能有點紳士風度嗎?
你的衣服給我穿一下又能怎樣?”
本小姐如果是唯一一個披過你衣服的女人,我就不信,將來的你,還會讓我傾家蕩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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