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說給女孩子當生日禮物,不要超過兩千塊。
他買的是什么,我也才知道!”
許安妮不高興地撅起嘴。
“怎么就這么巧,就買了告白手鏈?
我也喜歡四葉草,怎么從來沒見你送過?”
“安妮,你喜歡這個嗎?”
傅承耀不可思議地看了看手里的禮盒兒。
“我以為這么便宜的東西,你肯定看不上啊。
你早說你喜歡,我給你買一百條!”
傅承耀急著解釋,壓根兒沒有注意到,這幾句話已經將陳柔踩進了塵埃里。
陳柔指甲鈍痛。
怎么我陳柔就只配一些便宜貨,許安妮就值得千百倍的付出嗎?
傅承耀個子很高,和許安妮坐在一起,比她高出一頭半。
他急的從座位上離開,直接在許安妮面前單膝下跪。
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她。
“安妮,我很快就要過十八歲生日了,爺爺會送給我一些傅家的產業。
到時我第一件事就是把千尋飾品買下來,送給你做高中畢業禮物。
好不好,安妮?”
“啊啊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孽,為什么要讓我旁觀王子公主的愛情?”
“嗚嗚嗚,有誰這么浪漫送我一家珠寶公司,我畢業就嫁給他。”
“你們家在大馬不是有珠寶公司嗎?”
“帥哥送的怎么能一樣?嗚嗚嗚。”
屋里熱氣騰騰、吵吵嚷嚷。
屋外刮著初秋的涼風,淅淅瀝瀝落了一點雨。
顧硯舟站在外賣窗口處,盯著屋里的大圓桌一動不動。
店里除了老板,只有一個服務員。
服務員照看顧客,老板就自己打包外賣。
老板正疑惑,最勤快、也是送單最快的小伙子,怎么突然不動了。
順著顧硯舟的視線往屋里一看,就看到了許安妮。
小姑娘面若桃花,燦若星辰。
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用愛精心養育出來的小公主。
再看眼前的窮小子。
又高又瘦,眉眼犀利。
像一條永遠吃不飽的流浪餓狗。
老板照顧他的顏面,壓低了聲音。
“硯舟啊,別看了。
你信叔一句,那姑娘一看就不是咱能肖想的。
人家隨便送同學個禮物就兩三萬,長得還那么漂亮,保準是個白富美。
我剛剛都聽見了,旁邊那個又高又帥的男孩子說了,十八歲成年就要送一家珠寶公司給她。”
這樣的條件,你一個撿垃圾送外賣的窮小子怎么比?
老板說完話,見顧硯舟仍舊一動不動,望著那個方向,深深嘆了口氣。
“硯舟,叔和你說啊,沙窩口以前叫沙窩村的時候,你嬸兒是咱全村兒最漂亮的。
人家本來能嫁個條件不錯的,是我像個死狗一樣,一直窮追不舍。
最后到手了又怎么樣?
沒幾年就老了、丑了、過勞肥了。
天天怨我沒出息,不能讓她過上好日子。
硯舟。”
老板悄悄指了指許安妮的方向。
“窮人家里養不了白天鵝,只能養黑鴨子。
那樣的女孩子,叔勸你,你連一根兒頭發絲兒都別想。
將來你要是想談戀愛了,叔村兒里有個小侄女可以給你介紹。
你應該見過她。
她之前和我說老顧家那小子,就是你,全村兒最帥。
我那個小侄女人挺好的,就是早早輟學了,大字不記得幾個,整天看劇打游戲。
雖然長得有些矮、有些黑、還有些胖,臉上有些麻子,但性格挺好的。
最主要的是人家不嫌棄你……
哎,你這孩子怎么走了?
單號核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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