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琪一直翻看著許安妮的練習冊,正感慨著女兒什么時候這么好學了。
不會真的和家里的薩摩耶靈魂互換了吧。
忽然就聽到許安妮吼了這么一句。
“什么情況?
我就說他不是個穩重的。
這還沒訂婚呢!”
“阿姨,不是的,我沒有。”
傅承耀急急解釋。
“小柔是安妮的朋友,所以我才和她多聊了幾句。”
夏夢琪接過電話。
“哪個小柔啊?
是不是以前來過我們家,一看就很綠茶的那個。
我早就跟安妮說過,交朋友窮富不重要,但她那個眼神一看就心思不正。
我家妮妮腦子不好使,你也是個傻子嗎?
防火防盜防閨蜜你不知道嗎?
我夏夢琪的閨蜜,你許叔叔連微信都沒有!”
“媽,我在學習呢。”
許安妮指了指練習冊。
夏夢琪點點頭,拿著手機出了房門,在走廊里怒吼了一通。
聽得許安妮心里那叫一個爽。
嘿嘿,我許安妮的火辣性子,你以為是遺傳誰?
狗渣男,去承受大辣椒的怒火吧!!!
等夏夢琪回來時,已經四十分鐘過去了。
許安妮急的不行,匆匆打開手機,點開顧硯舟的黑灰格子頭像。
什么信息都沒有。
真過分,不是說好了到家之后要彼此互發信息的嗎?
她眼前又浮現出顧硯舟嫌棄躲避她的樣子。
她把手機往桌上一扔。
“切,不發就不發,誰稀罕!”
許安妮氣鼓鼓地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氣鼓鼓地趕到了萬盛中心。
等這家伙上了車,我一定不給他好臉色看。
他嫌棄我,我還嫌棄他呢。
對,我就不和他說話。
甭管什么以后。
現在是,我許安妮供他吃、供他喝、給他提供情緒價值。
他給別人講題能聽到那么多贊美,能有那么大的成就感?
我可是全校倒數第一。
隨便教一下,就能提升很多的,好不好?
排名前幾的學生有那么大的進步空間嗎?
“大小姐,那位姓顧的同學大概什么時候到?”
司機小張問了一句。
許安妮一低頭,發現已經比約好的時間晚了二十分鐘了。
嫌棄我,不至于嫌棄到連我的車都不坐了吧。
許安妮劃開手機,撥通了顧硯舟的電話。
關機?
不對吧。
以前打他罵他,他都會隨時接電話,現在對他好了,反而開始玩消失了?
許安妮隱隱約約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她趕緊翻開通訊錄,找到另外一個電話。
“喂,趙老師嗎?
我是許安妮,能不能麻煩您一件事兒?”
幸好幸好,競賽班和二班共用一個數學老師。
趙老師家住在學校附近,每天到校很早,對顧硯舟這樣能拿到競賽一等獎的苗子也很重視。
沒一會兒,就給許安妮發了一個電話號碼,并發了一條語音。
[安妮,這是顧硯舟大伯父的電話號碼,來領助學金時填的,應該沒錯。是出了什么事嗎,需不需要老師幫忙?]
[趙老師,暫時不用其它,您就幫我和顧硯舟請個假吧,我們上午可能去不了學校了,謝謝您了。]
許安妮趕緊按照表格上的電話撥了過去,好久才有人接聽。
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粗魯的聲音:“誰呀?大早上打電話!”
許安妮心里咯噔一聲。
上一世爸爸和大哥去找顧硯舟,顧老爺子當場心梗發作離世,這位大伯父可是沒少鬧騰。
兇狠又不講道理的樣子,她現在還記得。
“你是顧硯舟同學的大伯父嗎?”
畢竟這一世還沒見過面,明知故問也得問。
對方語氣緩和了些。
“你是哪里?崇雅中學?是不是又能領助學金了?”
“我是他同學,我們約好了一起上學,他遲到了。”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