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你昨天問許安妮是什么情況了嗎?
她是不是腦子壞了,或者被人下降頭了?
不然怎么舍得把你打的那么狠。”
傅承耀昨天晚上回到家就找了私人醫生,用最好的藥膏涂了全臉。
許安妮畢竟是個小女生,下手再狠打人也重不到哪兒去,臉上的淤青今天已經看不太出來了。
被張子韜這么一問,傅承耀立馬覺得臉上又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問了,她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好?因為誰?”
張子韜悄悄用筆指了指顧硯舟的方向。
“他?”
傅承耀怎么會知道。
昨天往許安妮家里打電話,許安妮還沒回來。
但許安妮的媽媽一口咬定,一定是自己先欺負她家寶貝閨女了,不然她家寶貝閨女是不會無緣無故打人的。
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許安妮從小到大,一直喜歡黏著自己。
明明學不懂理科,非要留在二班,也是為了離自己更近。
被海城公主追著纏著,是多么榮耀的事兒。
他傅承耀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張子韜看了一眼仍在沉浸式講課的老師,將聲音壓得更低。
“這也不能怪安妮公主。
許安妮最討厭的就是顧硯舟,看他就像看垃圾一樣,崇雅中學誰不知道。
你還記不記得之前顧硯舟當值周生,許安妮的校徽歪了。
顧硯舟想給他糾正一下。
她那表情就跟看見一坨屎一樣,碰都不讓他碰一下。”
說到這里,張子韜和傅承耀一起低聲笑了起來。
“許安妮見到顧硯舟都躲著走,連根頭發絲都不讓他碰到。
就你,非說只有許安妮能把顧硯舟的成績拉下來,非要讓許安妮主動找他。”
“哪里是我說的,是秦野說的。
秦野說顧硯舟看安妮的眼神不對。
還說有一次公共課,因為安妮在前邊,顧硯舟那個窮小子壓根兒什么都沒聽進去,就盯著安妮看了。”
張子韜愣住。
撿垃圾的窮小子還敢有這份心思?
那可是連他都不敢肖想的女孩兒。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傅少,咱不管是誰提出來的。
哪個小姑娘愿意天天跟一個撿垃圾的在一起?
還不是為了你忍辱負重?”
傅承耀想了想,默默點頭。
“對嘛,人家也是千金大小姐。
人家心里能不氣嗎?
估摸是窮小子,沒忍住又盯著人家看了,人家覺得遭受侮辱,氣壞了唄。
為了你,又不能把他踢走,只能把這段時間憋的氣都撒到你身上了。
你說我分析的對不對?”
傅承耀豁然開朗。
“等這周末,我帶安妮好好出去玩一趟。”
“哎哎哎,瞧瞧,說曹操曹操到吧,你就說我說的準不準吧。”
傅承耀一抬頭,只見教室門口,有一只白皙的水蜜桃,正躲在門邊,悄悄往班里看。
不是許安妮是誰?
傅承耀心里一喜,立馬將張子韜推到一邊,脊背挺的筆直,端端正正地看起書來。
哼,我這樣,一定能把許安妮迷死!
許安妮以往倒是來過競賽班好多次。
但每次要么是來看傅承耀,要么是在等傅承耀。
她在門口暗戳戳地偷窺了半天,才看到顧硯舟的位置。
呀,大魔王學習還挺認真的呢。
哦吼,還在記筆記呢。
不管老師說什么,人家一個勁地刷刷寫呀,不像自己寫幾筆就睡著了,唉。
他們班怎么還不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