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得又累又倍受打擊,林沖看到路邊有一家看起來格調頗為高雅的酒樓,名為“醉仙樓”。想著進去歇歇腳,吃點東西,順便問問住宿,畢竟這里距離威遠鏢局不算遠。
走進酒樓,內部裝飾清雅,客人不多,都低聲交談著,氛圍安靜。一個小二熱情地迎了上來:“客官一位?是用膳還是飲茶?”
林沖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幾個看起來不算太離譜(但價格已是外城數倍)的菜,然后狀似隨意地問道:“小二,貴店可提供住宿?”
那小二聞,臉上熱情的笑容瞬間凝固了一下,他用一種極其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林沖一番,那眼神里混雜著疑惑、詫異,還有一絲幾乎掩飾不住的……好笑?
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然后才帶著幾分客氣又疏離的語氣說道:“客官,您……是第一次來我們森羅內城吧?”
林沖心里咯噔一下,有種不妙的預感:“是啊,怎么了?”
小二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解釋道:“客官您有所不知,我們森羅內城,是沒有客棧的。”
“沒有客棧?”林沖愣住了,“那……來往的客人住哪里?”
“能進內城長期停留的,非富即貴,要么在城中有府邸別院,要么是各大宗門、商會的駐地。臨時來訪的,也多是受邀入住相應勢力的府邸。”小二耐心解釋道,但眼神里的那絲優越感卻藏不住,“像您這樣……嗯……想要找地方住宿的,那得去外城。外城客棧多得很,各種價位的都有。”
林沖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尷尬得腳趾摳地。他感覺自己就像個不懂規矩的土包子,闖進了不該來的地方,竟然被一個店小二鄙視了。
玄璃在他腦海里毫不客氣地大笑:“哈哈哈!忍住……在這里,動起手來,吃虧的是你!”
匆匆吃完那頓味同嚼蠟、且價格肉痛的“高價飯”,林沖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醉仙樓,再次走向那扇分隔開兩個世界的內城城門。
當他重新踏足外城的那一刻,震耳欲聾的喧囂、復雜的氣味、摩肩接踵的人流瞬間將他包裹。與內城的冷清、秩序、高不可攀相比,外城雖然雜亂,卻充滿了鮮活的生命力,也讓他松了口氣——至少在這里,他還能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
看著眼前熱鬧非凡、煙火氣十足的景象,林沖無奈地嘆了口氣:
“好吧,還是這里更適合我。至少……還算吃得起、住得起。”
他搖了搖頭,重新匯入外城龐大的人流之中,開始認真地尋找今晚的落腳之處。住在外城想要去內城辦事,看來只能每天像個通勤者一樣,往返于“平民區”和“高端cbd”之間了。這森羅城的現實第一課,真是讓人印象深刻。
林沖摸著自己的巨款(八百多顆靈石),尋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客棧,即便是這中等檔次的客棧,也需要二十靈石一晚。
入住以后,林沖盤膝修煉至夜深。結束周天運轉,他走到窗邊,望著外面依舊燈火通明、比白日更添幾分迷離色彩的街道,不由得感慨森羅城夜生活的豐富。
就在這時,一棟格外引人注目的建筑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一座雕梁畫棟、掛滿紅色燈籠的華美樓宇,即便隔著一段距離,也能聽到里面傳來的絲竹管弦之聲與隱約的嬌笑。樓前車馬如龍,衣著光鮮的男客絡繹不絕,門口幾位身姿曼妙、衣著輕薄的女子正巧笑倩兮地迎送賓客。巨大的牌匾上,龍飛鳳舞寫著三個燙金大字——。
“……噗!”林沖先是一愣,隨即差點笑出聲,眼睛瞬間亮得像探照燈,“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青樓?!古代合法夜總會?!”
作為一個來自現代社會的靈魂,他對這種只存在于影視文學作品中的地方,充滿了難以抑制的好奇心。那種混合了風月、藝術、社交的神秘色彩,像一只小爪子在他心里撓啊撓。
瞬間一股強烈的“探險”欲望涌了上來。
“玄璃!”他興奮地在心中喊道,“走,帶你去個好地方,體驗一下生活,見見世面!”
玄璃(疑惑):“嗯?這么晚了,去何處?那棟樓宇靈力波動混雜,有何好看?”
她憑借感知,只覺得那里氣息渾濁,不明白林沖為何突然如此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