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他們也是進退兩難。
現在最好的選擇當然是拋下所有,離開蒙州省這個是非之地,作為一個老練的犯罪組織,來這之前他們就制定了多條逃跑路線。
留在這多一天,他們暴露的可能性就增加一分。
只要逃離這里隱姓埋名一段時間,等案子查不到眉目成為懸案,他們再重出江湖,那一切就能輕松了結。
他們又不傻,暴露了不跑,反而傻傻待在這危險之地等死?
越想越氣,年輕人猛地拍了下桌面,語氣里是掩藏都掩藏不住的憤怒與懼怕:“要是讓那位客人在我們的地盤上出事,我們、組織、還有國內所有分支都會被連根拔起。”
……到時候,死都是最輕松的。
屋內眾人或站或坐,滿室沉默。
他們也是沒招了,但凡客人不是那位,他們早跑沒影了,能干這一行的誰不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說是不怕死,其實他們比誰都怕死。
“可惡!”年輕人面色陰郁地站起身,在屋內轉圈行走,腦子里不斷規劃著該怎么完成任務,且全身而退。
高馬尾女人走到胖胖女生的沙發背后,雙手撐著沙發看著電腦:“既然跑不了!那就只能把水攪渾!”
中年男人噌的一下坐直身體:“怎么攪渾?你以為攪渾水就一句話的事?這之間的風險誰承擔?攪渾水后我們該怎么保證計劃不被破壞?我們這點人手哪夠?”
短發女生閉眼靠在沙發背上,眉頭緊鎖:“不然我們還能怎么做?”
“客人的醫療團隊、專業設備、手術場所都已經就位,客人本人也會在不久的將來來到這里,難道我們要和客人說任務出了意外,讓客人再等等嗎?”
“客人還等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