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那邊已經把尸體送到了車上,他摘掉手套、口罩、帽子這些一次性用品,走過來就剛好聽到了男人“真情實感”的后悔和坦白。
他扯了扯唇角:“老陳,死者身上有不少新傷舊傷,初步判斷死亡原因是頭部受到重擊。”
陳國棟面色更陰沉了,死到臨頭還在這胡說:“帶上車。”
還在痛哭流涕的男人轉頭看了眼不發一語的另一個男人:“警察同志,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和我哥沒有關系,我母親年紀已經很大了,不能沒人照顧。”
隋暖打量了下另一個男人,很瘦,長得普普通通,像別人嘴里的老實人。
可看現在這情況,隋暖可不認為他是個老實人,矮胖一點的人一直在主動攬罪沒錯,可眼神一直往瘦子身上看。
隋暖又回想起顧明法醫說的,女人身上有不少新舊傷,這矮胖男肯定沒少家暴死者。
回想起某些人對家暴案的冷處理態度,隋暖突然就捋通順了一切。
人應該不是矮胖男殺的,但他也是幫兇,因為經常家暴,他知道有某些不作為的人對家暴都抱著和稀泥的態度。
所以他才會想著主動攬下責任,反正又不會判得很重。
隋暖輕輕扯了扯唇角,今天她就是要多管閑事一下。
如果這事沒發生在她眼前,她看見了也只能惋惜幾句,可都在她眼前發生了,她不可能視而不見。
“殺人拋尸,死者還是孕婦,我記得上一個好像直接判了死刑來著,是不是啊陳隊長?”
陳國棟一怔,他點點頭:“嗯,確實是死刑。”
隋暖扭頭摸摸赤隋,語氣漫不經心:“我怎么還記得,妨礙警察辦案,明知犯罪的人而作假證明、包庇等,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陳隊長我也沒有說錯吧?”
陳隊長眼里的贊賞都快溢出來了,要不是還在辦案,他都想開口挖隋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