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亞邊緣地帶,伊萬諾夫名下的一處廢棄蘇聯時期地質勘探站,被臨時改造成了聯合探險隊的前進基地。低矮的混凝土建筑被厚厚的積雪覆蓋,仿佛幾只匍匐在雪原上的灰色巨獸。寒風卷著雪沫,永不停歇地呼嘯著,將基地上空那面代表臨時同盟的旗幟(由震海、羅斯柴爾德家族紋章和伊萬諾夫的公司標志組合而成)吹得獵獵作響。
基地內部,氣氛比外面的天氣還要復雜難明。巨大的倉庫被改造成了裝備區和指揮中心,來自不同勢力的人員涇渭分明地聚集在各個角落,空氣中彌漫著柴油、冰雪、以及一種無聲的緊張感。
陳遠和蘇晚晴通過加密衛星鏈路,在總部的指揮室里遠程關注著這里的一切。大屏幕上分割著多個實時畫面,傳輸著基地內外的監控影像和勘探隊核心成員的隨身攝像頭畫面。
摩擦初現
在裝備區,老鬼正帶著震海的技術人員,緊張地調試著幾臺專門為應對極端環境和未知能量脈沖而升級的勘探設備——帶有重型防護和電磁屏蔽的無人偵察車、多頻段穿透雷達以及能量阻尼發生裝置。
一個穿著名貴防寒服、頭發梳得油光水滑的年輕人——羅斯柴爾德家族派來的技術顧問之一,名叫安東尼奧——抱著手臂站在一旁,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優越感,用帶著法語口音的英語挑剔地說道:“這些設備的防護等級真的足夠嗎?據我所知,目標區域的能量干擾級別非常高。我們羅斯柴爾德實驗室有更先進的……”
老鬼頭也沒抬,手里拿著多功能扳手,不耐煩地打斷了他:“老弟,實驗室里的寶貝兒在這里不一定好使。西伯利亞的嚴寒和那股邪門的能量,首先考驗的是設備的可靠性和適應性。我們這些家伙,可是在北極冰海里泡過澡的,皮實!”他拍了拍旁邊一臺看起來有些笨重、但結構極其堅固的無人車外殼,發出沉悶的聲響。
安東尼奧被噎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聳聳肩走開了,低聲對同伴抱怨:“粗魯……缺乏精密性。”
另一邊,伊萬諾夫派來的“協助人員”頭目,那個臉上帶疤的光頭大漢,名叫瓦西里,正帶著兩個手下,圍著雷擎和秦毅安排的一名安保隊長爭執。
“為什么我們不能攜帶自己的武器?”瓦西里語氣強硬,指著堆放在一旁、準備統一入庫管理的幾支突擊buqiang,“在這里,我們更需要熟悉和信任的裝備來保護自己!”
安保隊長是個神色冷峻的漢子,代號“山鷹”,他毫不退讓地擋在武器庫門前,聲音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瓦西里先生,同盟協議明確規定,所有武裝人員由震海統一指揮,武器danyao統一配給,這是為了行動的一致性和安全性。你們的武器需要經過我們的檢查和登記。”
“狗屁規定!這里是我們俄羅斯的地盤!”瓦西里身后的一個壯漢忍不住吼道,上前一步,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雷擎高大的身影適時地插了進來,他如同一座鐵塔隔在雙方之間,目光平靜地看著瓦西里:“瓦西里,合作需要信任,也需要規矩。如果連最基本的裝備管理都無法達成一致,我們怎么面對冰原下面的東西?是想現在就打道回府,還是想一起干點大事?”
雷擎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久經沙場的壓迫感。瓦西里盯著他看了幾秒,又瞥了一眼旁邊默不作聲但眼神銳利的“山鷹”及其隊員,悻悻地啐了一口,揮揮手讓手下退開,算是暫時妥協,但眼中的不滿絲毫未減。
神秘來客
就在這內部摩擦不斷的時候,基地外圍的哨卡傳來消息,一輛黑色的、沒有任何標識的越野車,在暴風雪的掩護下,如同幽靈般駛入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