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非生低頭睨了這個女人一眼,又看了看那逃也似的身影,“還是看你們姐妹自相殘殺有意思。”
這二人曾經對小主人做了那么多惡毒的事情,他可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好過。
這種隨時擔心自己腦袋搬家的感覺還是讓這個女人多嘗嘗吧。
其實他早就在窗外站著了,以他的修為捕捉到蕭嫣然的動向不難。
但他沒有看夠這場姐妹好戲。
蕭思然不滿他的話,抬頭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算你狠!”她也說不出別的話來,大姐安排一個人留著她的性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她實在沒臉再多做什么要求。
臘月二十三很快就到了,蕭思然穿著側妃娘娘的嫁衣進入了三皇子府。
說起來這三皇子原先是沒有府邸的,因為要娶側妃,皇上才賜了一座,不過地段不太好,遠離了皇城,要想進宮得坐馬車半個時辰,但好在府邸夠大夠氣派。
大婚當日,陳貴妃出了宮,一身錦衣華服,滿頭朱釵首飾端坐在主位上等著新人的叩拜。
陳貴妃母族沒什么勢力,眼看大皇子籠絡了不少朝臣,二皇子又在這個時機殺了回來,她心底清楚為什么二皇子會回來。
她之所以能盛寵不衰一方面是因為她美貌,但美貌絕對不是最主要的。
皇宮內年年有年輕漂亮的人進來,不乏有比她更美的。
沒有母族在前朝的支持,她還能長久待在皇上身邊,是因為她懂皇上。
皇上貴為一國之君,不能只是誰的夫君,她心里知道。
她就像一朵解語花,次次能安慰到皇上的心坎里,能懂他的心思。
皇上也容忍她偶爾的脾性,最主要的是想讓她掣肘一下皇后。
她想要的不過是榮華富貴罷了。
而皇上想要的是皇后一脈死!
在這樣的爭奪之下,她要是摻和進去,那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現在就讓兒子安安分分當個閑散王爺,她估計還能當個太妃終老。
她看著蕭思然和自己兒子牽著大紅繡球走了進來,正了正自己的身子,雖然她不喜這個蕭思然,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
都怪自己那個不爭氣的蠢兒子,非要和蕭厭離解除婚約。
這段時間這個兒子太過于胡鬧,已經惹得皇上十分不快,她不想再去觸皇上的霉頭,而且近來皇上身子不太好,還是不要去煩擾他了。
陳貴妃穩定著心神,受了新人的叩拜后,就在貼身婢女的攙扶下去了主桌。
“大皇子到。”陳貴妃屁股還沒有坐下來,就聽見有公公尖著嗓子喊了句。
按理說她身為長輩完全沒有必要站起來,就算今日她坐在這里,外人也不會說一句不是。
但現在朝堂局勢不穩,為了日后活命,她不敢怠慢大皇子。
就算皇上看中的是二皇子,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坐上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