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引,看來你早就知道武殿的陰謀!”
原本還以為是個被武殿蒙了的流云國武師,現在看來,他與那銀葉等人應當是一丘之貉。
公輸引斜睨著眸子,一臉輕蔑,嗤笑道:“我與武殿向來是互惠共贏,不過你這等人也不會理解。”
他是從泥巴里一步一步爬起來的人,可不是像蕭厭離這種出生就是天之驕子。
“我有今日的成就,那都是我應得的!”公輸引狂笑道:“我要讓那些欺我辱我看不起我的人全部都成為我爬上高位的養料。”
“蕭厭離,我若是你,我一定將那些人全部吸收,你白瞎了那么好的功法!”他看不起蕭厭離這等孤傲的做派,不由得面露鄙夷。
“只有將他們吞入身體里,才能消解我心頭之恨。”
他恨,他身在泥潭之中無人救他。
他恨,世間薄情寡義之人。
他的父親曾經也是個癡情男兒,為替阿娘贖身,不惜與家族決裂。
可后來還是成了個嗜賭如命的男人,甚至讓阿娘出賣身體換取賭資。
他恨,這天道竟然如此不公,底層之人想要一步一步爬到高位,那就是要比旁人多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
“憑什么這個世界上有人出生來就帶著爵位,而有的人生來就要被踩在泥地里,憑什么?”公輸引這句話仿若是在質問蕭厭離,也像是在質問蒼天。
聽了他半天吐槽,蕭厭離不由得嘴角微微抽動。
那些武師的慘叫聲漸漸微弱,他們的身體如同枯木般倒下,玄力被抽干,只剩下一具具干癟的軀殼。
“那些人就活該成為你的養料?冤有頭債有主,你方才說的那些話實在是太可笑了。”蕭厭離再次進攻,她可不想再聽公輸引廢話。
提劍欺身上前,劍芒劃過,公輸引揮出一道暗紅色的玄力。
“成為我的養料,他們應該感到榮幸。”公輸引譏誚道,“弱肉強食這是自然法則。”他抬手一揮,暗紅色的力量如潮水般涌出,輕易擋下了蕭厭離的劍鋒。
“好一個弱肉強食,那不過是你為自己的貪婪找的借口。”蕭厭離拉開身形,卻見公輸引雙眼泛著詭異的紅光。
指尖微動,一道道奇異的符文從四周聚集,“忘了告訴你,我的第一位師父可是聞名天下的陣法大師,一個小小的縛靈陣不過是抬手之間的事情。”
以蕭厭離為中心,四面的符文急急向她收縮,不管她逃到哪里,那符文都像是長了眼睛一樣一直跟著她。
“你的師父不是宿華遠嗎?”蕭厭離并不清楚他先后拜過三個師父,當初也只是聽說宿華遠是他師父。
她還在好奇,為何公輸引使用的招式不是宿華遠這個劍仙的成名絕技,反而是這些陣法。
“啊呀呀,忘了告訴你,我先后有過三個師父呢。”公輸引挑眉道。“你這樣的小輩自然是不知道的。”
這天下知曉他有三個師父的人也就是那些老匹夫了。
第一個師父教會他陣法,第二個師父帶他入武道,第三個師父帶他入劍道。
不然他怎么會成為流云第一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