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六!”
“當真是豹子六!”
“我靠,這還真是邪門兒了。”
在一道道哀怨聲中,公輸才興奮地將桌上所有錢收入囊中,這一次他發了呀!
臨走之前還不忘將腳下的少年拉起來。
“又下雨了!”公輸才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不由得冷嗤一聲,這五月份的天氣總是這樣陰郁。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四周突然圍過來不少賭坊的打手。
等公輸引醒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被帶到一個單獨的房間,火盆里還燒著烙鐵,賭坊的打手們的拳頭正朝著公輸才肚子上掄去。
“敢在我們賭坊出老千?”為首的那個打手齜著一口大黃牙兇狠道。
“這個小孩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能力?是不是?”
他們老板在二樓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這個男孩一手比劃了三根手指,一手比劃了六根手指。
這不就是三個六的意思嗎?
“不要,不要打了,我說,我說!”公輸才被打得實在站不起來,只得說出實情。
瘦弱少年看著面前這個場景,只得將自己緊緊蜷縮在墻角,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直到他看到自己父親嘴里吐出兩顆帶血的牙齒,整個人被嚇得懵在了原地。
父親是要賣了他嗎?
他在說自己能預知一盞茶未來的能力?
是要賣了自己嗎?
這個念頭不斷在少年腦海里盤旋,突然他像是發了瘋一般,他拿起一旁燒紅的烙鐵。
那些打手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為他是要拿著烙鐵攻擊他們,準備用東西打掉那烙鐵。
在這個時候,就見少年竟然將烙鐵狠狠壓在自己的腰間。
“啊!”他痛得大叫了一聲。
就在打手們愣神的時候,少年已經沖了出去,瘦弱的身影直接沖進了雨幕之中。
腰間的疼痛讓他此時此刻無比清醒。
他在雨中不斷奔跑著,跌倒了繼續爬起來奔跑,整個人就像是在泥地里打過滾一樣。
“阿娘,阿娘!”小小的少年邊跑邊喊著,他不想被賣給賭坊。
他要趁這個機會將自己娘親救出來。
破爛的茅屋里,依稀傳來幾聲粗重的呼吸聲。
樸素的床帳之下不斷起伏著,男人的口中不斷吐出話語來侮辱女人。
躺在身下的女人一動不動,就像一具麻木的尸體,那張蒼白憔悴的臉上毫無生氣。
直到聽見兒子的聲音,那雙猶如一灘死水的眼睛才勉強閃動著幾分光亮。
“引兒!”女人虛弱地喊了一聲,只是聲音很快被男人的喘息聲掩蓋了下去。
“公輸才當年在與這個女人一夜春宵,后又變賣家產替這個女人贖身,還以為是真愛,沒想到竟然讓她日夜接客,嘖嘖嘖。”一個男人爬了起來,將衣服胡亂套在自己身上,滿臉春光地說著。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