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如果沒有任何由頭打回去,那就是叛軍。
會被天下人戳脊梁骨的,叛軍之名將會生生世世跟隨,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也不是在場的人想要的結果。
鳳鳴軍的事還歷歷在目,那是十年才能洗刷的冤屈。
“云蔚說的對,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君天宇嘆息道,“眼下還是收復乾州為先。”
若君天恒當上皇上,是個明君的話,他也不愿去爭個高低。
畢竟戰亂起,受傷的永遠都是百姓。
“我們應該相信皇上,那一紙詔書應該能讓我們師出有名。”蕭厭離出聲安慰。
云皇下罪己詔的時候,蕭厭離就知道他是個明君,想來皇上應該知道誰才是最適合繼承皇位的人。
“嗯,當務之急還是收復乾州為主,糧草和過冬的物資就勞煩閣主和蕭將軍了。”君天宇再次振作起來,他感激地看向蕭厭離和蒼玨。
她是他的主心骨,他永遠相信,只要有蕭厭離在,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是夜,大雪開始簌簌地飄著,入目是接天的白。
蕭厭離在營帳內檢查了一遍,就去了軍醫處,張嵐賀和一眾藥峰弟子正在忙著照顧傷員。
出發前,他們都只是學院里青澀的少年少女,這才來一個多月,已經成長為可靠的年輕人。
張嵐賀更是其中翹楚。
見到蕭厭離來了,張嵐賀和顧婉儀等人紛紛看向她,一個個眼神炙熱誠摯。
“蕭老師!”張嵐賀道。
手中還拿著縫制的針線,不自覺抖了抖。
“張大夫,你注意點。”那傷員齜牙咧嘴道。
誰來管管他的死活啊!
“都成長了不少,你都已經能獨當一面了。”蕭厭離忍不住感嘆一聲。
張嵐賀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多虧了蕭老師的教導,我會銘記在心的。”
他說著話就感覺到手里有東西在扯動,低頭一看,那傷員的半邊手臂還在他手里,針線還穿在肉里。
“張大夫,能先給俺縫好了再說嗎?”
張嵐賀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忙低頭繼續干活。
“蕭老師,我先忙了。”還不忘和蕭厭離說句話。
而不遠處的床上,一位大夫正在給一個男人換藥。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