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征本就只帶了玄甲軍,先行的糧草也是按玄甲軍的份額準備的。
主要是嘉禾關的十萬大軍,過冬的糧草和棉衣按理說在十月份就應該送來,如今卻遲遲未有動靜。
如今將士們穿的都還是往年的舊棉衣,如何扛得住這個冬天。
“還是因為我們的武師太少了,回去之后我定要好好培養流云的武師隊伍。”君天宇在營帳內不停地搖頭道,“那北冥翼便是拿高官厚祿吸引了不少高手,不管對方出處,只要是大武師,他都納入麾下。”
“雖然我不喜北冥翼的作風,但不得不承認,他是個成大事不拘小節的狠人。”
若非是在蕭厭離面前,他是萬萬不會袒露自己的心聲,他身為將帥,不能在自己的將士面前露怯。
這營帳之內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他也只能在這個時候放松一下神經,不過有一個人例外,他看了一眼坐在角落自顧自喝茶的男人,并未多說什么,這個人是蕭厭離帶來的,應該是可以相信的。
見他實在憂心,蕭厭離開口道:“糧草和棉衣的話倒不是什么大事,天機閣有錢,我讓蒼玨幫我們購買一些,先撐過這個冬天再說。”
坐在一旁的蒼玨抬頭,手中的茶杯停在空中,一雙紫色的眸子帶著幾分詫異看向蕭厭離。
“我?出錢?”
“不然?不是你說的將天機閣交與我?”蕭厭離側眸問道。
蒼玨癟了癟嘴,確實是他說過的話,但那個時候他以為蕭厭離這種人物應該是要天機閣的信息,誰知道竟然要錢。
而且還是十萬將士的吃穿用度!
十萬將士啊!
細細一想,天機閣一條消息五十金葉子,而這些將士一人一月也才一片金葉子,算上棉衣棉褲棉被等等物資,大概也就兩三片金葉子吧。
好像也沒多少。
蒼玨原本驚愕的臉一下子就收斂了起來,帶著和煦的笑容道;“放心放心,很快便能送到,不就是十萬將士嘛。”
得了天機閣閣主的一句話,君天宇的臉色瞬間好了起來。
他感激地看向蕭厭離,她當真是流云國的福星啊。
蒼玨:明明是我出的錢!
“傾安城糧草遲遲未動,難不成是戶部扣下了?還是說?”杜云蔚突然說道,“按往年十月份就應該護送的糧草,現如今都到一月份了,朝中怎么也要送點東西過來吧,傾安城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她的話瞬間驚醒在場的眾人,唯有蒼玨悠哉悠哉地坐在那里喝茶,這軍營里的茶水還真是差勁。
仇烈繃著一張臉嚴肅道:“老朽已經連續上了三道折子,三個月的糧草卻遲遲不來,若不是靠著春秋之時,在關內種植的糧食,我們怕是很難熬過去的,現如今已經到了山窮水盡之時。”
“難不成是因為戶部尚書等人被處置,新上任的尚書以為糧草已經調動便沒有動作?”君羨之猜測道,“也不對啊,新上任的難道不不查今年的國庫開支?”
戶部年底扎帳,各部門上報明年預算,按理說這么大一筆支出,新上任的尚書不可能不知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