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將北冥翼全身上下抓得鮮血淋漓,阿金才作罷了。
不是她不想直接啄死北冥翼,而是她發現四周那些奇形怪狀的人正準備圍著她的主人對她不利。
于是她匆匆一個飛爪過去,將那些詭異的人全部撂倒,順嘴叼起自己主人就飛走了。
至于躺在地上被人踐踏的拓跋弘,她實在救不了了。
誰讓阿金只有一張鳥嘴。
“啊,那只笨鳥!”北冥翼捂著自己殘破的身體站了起來,蕭厭離這個女人討厭,就連她養的鳥也如此討厭。
偏偏這只鳥曾經還是北黎國的神獸,如今卻成為蕭厭離的小跟班,氣煞他也!
北冥翼氣得咬牙切齒,走到鬼醫身旁冷聲道:“一定要把那個金樓老板改造成最丑最兇悍的改造人!”
蕭厭離他抓不住,難道這金樓老板他還懲治不了?
鬼醫揉了揉自己的一把老骨頭,那只鳥真是一點都不懂得尊老愛幼。
他叫人將拓跋弘拖進茅草屋里,得先檢查檢查為什么拓跋弘會有那樣奇怪的脈搏。
阿金叼著蕭厭離一路狂飛,她要盡快找到大白才行。
大白被主人安排保護那些逃跑的女子,現在正躲在城外不遠處的山里,這白雪皚皚的,大白的氣味都被沖淡了不少。
只知道在這個方位,卻不知具體在哪里。
此時山中一處洞穴里,洞內生著一堆柴火,火光跳躍照亮洞穴內的一切,一位年輕的少女正攪動著鍋里的東西。
四周鋪著茅草床,上面鋪著簡單的布,這些從尋花樓里逃出來的女子正相互照顧著。
“只要熬過這個冬天就好了。”她們連地獄都見過了,還有什么可怕的。
就算是死,她們也不想死在尋花樓里。
一只大白狗乖巧地趴在一旁,神女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昨晚他幫著金樓的高手帶著這些受傷的女子直接闖出了城門。
雪地里,他拉著橇一路狂奔,將那些追殺的官兵甩在后面,進了山林之中,就難找了。
大冬天的搜山非常辛苦,官兵一時半會兒也搜不過來。
天心將藥分給她們,能行動的就給那些動彈不得的喂藥,相互照顧相互扶持著。
只要熬過這個冬天就好了。
“阿心姑娘,你休息一下吧,照顧了我們一整天了,給我們又煎藥又弄飯的。”有人心疼天心,讓她坐下來休息一下。
這些姑娘大多二十出頭,但她們的臉上盡顯滄桑感,看起來比天心大了一輪。
對于天心這樣干凈單純的姑娘,她們不由得心里母愛泛濫,臉上掛著慈愛的笑容。
天心側著耳朵動了動,道:“我先去找姐姐,大白,我們一起去。”
大白一聽神女回來了,精神抖擻地站了起來。
“那天心姑娘你坐上來,我們去找神女。”大白興奮道。
“好!”
大白馱著天心離開了洞穴,夜里寒風呼嘯著,天心穿得相當單薄,只能緊緊貼在大白的背上。
“天心姑娘,你能堅持嗎?你可不能生病了呀。”大白快速在掛滿雪淞的林子中快速奔跑。
天心看不見,只感受到風一直在耳邊呼嘯,雙耳早已凍得通紅。
“還好,我聞到了鳥味,應該就在前方不遠處。”天心說道,“上天奪去了我的眼睛,但讓我的嗅覺和聽覺遠超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