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尹宮正拳腳功夫不弱,她不茍笑,出手也快。每一拳都帶著拳風,拳頭上海夾著玄力。
蕭厭離用手抓住了尹宮正的拳頭,運用太極手法帶著她的拳頭游走,并將她的拳力卸掉。
尹宮正這個時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少女不是普通人,也開始謹慎對待了起來。
她直接動用全身的玄力,雙手一捏,玄力化成的劍就朝著蕭厭離飛去。
蕭厭離見此,一腳跺地,她的面前立刻出現一片玄力屏障,將所有的飛劍都抵擋在外。
“尹宮正,你為何不問問這孩子是誰的?”
“不管孩子是誰的,小荷都必須死!”
尹宮正的話冷酷無情,今日她必須要處死小荷。
穢亂宮闈者,必須要死!一個低等的宮女還想懷上主子的孩子,這件事絕對不能傳到主子們那里去。
這肚子里的孩子要么就是皇上的,要么就是幾位皇子的。
在蕭厭離和尹宮正對峙的時候,就聽到太監高唱“皇上駕到,皇后駕到!”
就看見明黃色的身影,后面還跟隨著一群人朝著這邊而來,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驚動了皇上。
尹宮正憤怒地瞪了一眼蕭厭離,但現在她也沒有辦法直接處置小荷,只能先跪拜。
蕭厭離看到來的人還不少,將手中的小荷放在地上,此時的她身上沾染了小荷的血跡,白衣上就像繡著紅梅一樣。
“厭離這是怎么回事啊?”皇后娘娘有幾分詫異,看著蕭厭離問道。
“在救人。”
蕭厭離簡單回了句。
“救一個宮女?”
淑妃娘娘雖然已經過了三十五歲,歲月卻不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她的手放在嘴邊裝作好奇地問。
“是,一個宮女。”
蕭厭離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淑妃是看不出來嗎?
“這里就交給尹宮正處置吧,你先下去換衣服。”皇后娘娘示意身后的宮女帶她下去換衣服。
蕭厭離卻一把將小荷護在身邊,道:“我若一走,這孩子必死無疑。”她看了一眼縮在她身后的顫抖的小荷,都到這個時候了她還不說?
方才她給她把脈就知道,她懷孕了且保不住這個孩子,看她又是個軟弱怯懦的孩子,說是她去勾引的主子,蕭厭離怎么也不會相信。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沒有多少見識,更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但凡被一個男人哄騙發生關系就認定那個男的。
有時候蕭厭離也氣憤她們的死腦筋,但身處這個等級森嚴的世界,這些女性如何反抗?
所以蕭厭離打算管了這個閑事,她實在不忍心一個花季少女就此殞命。
“她犯了宮規,自然有宮規處置。”皇后是個過來人,哪里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這種下賤的人不管是懷了誰的孩子都必須死。
在這偌大的宮中,能來去自如的男性不就那么幾個人?
“皇后娘娘宅心仁厚,一定是一個明察秋毫的人。”蕭厭離先扣給皇后一個大帽子,將她架在中間,然后道:“不如問問小荷這個孩子是誰的?就算是死,也是明明白白地死。”
皇后不想讓小荷說孩子是誰的原因就是因為她怕是皇上或是自己兒子的。
“現在孩子已經落胎了,也沒有什么關系。若是孩子是皇上的,這后宮佳麗三千,皇上要個女人還不容易?若是皇子的,小荷就算是說出來,不過是給皇子府多個通房的丫鬟。”蕭厭離心中雖然不是這樣想的,但此時想要讓小荷說出父親是誰,她只能這樣違心地說。
“那就說說吧。”皇后最后說了這幾個字,蕭厭離的話也不是沒道理,便點頭應允。
“小荷,你說你肚子里的野……孩子是誰的。”尹宮正剛想說野種,一想到萬一是皇上的,那不就是說皇子是野種嗎?
于是將野種二字吞了下去,換成孩子。
小荷痛苦地搖了搖頭,若是她說了,那人就會死啊。
蕭厭離見她不開口,便走到剛才她站過的石頭邊,指著石頭道:“這上面被涂了一層白色的東西,我摸了一下是蠟。”
說著她又走到池中,摸出一塊大石頭,她將石頭往草地上一扔,眾人看清楚這是一塊尖角石頭。
“小荷,你摔倒落水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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