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不緊不慢,和在蕭厭離面前是完全兩副面孔。
此時的他像一只蟄伏在茂林之中的野獸,等待著獵物的上鉤。
“你明知故問!”
君天祈扯著他的衣領,咬牙切齒道。
他也不知為何自己這么暴躁,總之就是看到蕭厭離從他花船走出來,讓他心里很不爽!
這種像是他的東西被別人偷去了的感覺!
對,蕭厭離只能是他的。
就算他不要她,也是他的東西!
“我確實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不妨坐下來好好說一下?”
君天宇懶洋洋地說著,絲毫沒有將自己這個廢物三弟放在眼里。
文不行,武也不行的廢物,君天宇不和他計較也只是不想樹敵太多。
但要是君天祈真的不怕死,想挑戰一下他的底線,那他也不會手軟。
“二哥你還真是喜歡撿破鞋啊!蕭厭離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君天祈大不慚地說道。
被他扯住領子的君天宇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完之后那雙鳳眸帶著無盡寒意,看得君天祈脊背發涼。
他有一瞬間感覺自己要凍死在君天宇的目光之下了。
他可是武者五段的高手啊,怎么會怕君天宇呢?
可是為什么君天宇散發出來的氣息那么恐怖?
他不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廢子嗎?
君天宇幽幽開口道:
“我記得好像是她和蕭丞相以及仇將軍一起退的婚吧,還有楚太傅和國師都出面了,你確定她還是你的?”
朝堂上誰不知道退婚的事情,也就君天祈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君天宇邪魅一笑,一只手放在了君天祈的手上,將其從他領子上扒拉開。
君天祈原本還想硬氣一下,但是實在受不了君天宇的力道,不由得大喊出聲,“疼啊!”
五官都皺到了一起,哪里有半分美男的瀟灑飄逸。
“滾!”
君天宇冷嗤一聲,厲聲道。
“你裝什么!你一個母族勢力都沒有的人,你拿什么和我爭?”
君天祈揉著自己的手腕,還想嘴硬一把。
他的母親可是榮寵不斷,在父皇心中獨一份的那種。
“爭?你連入局的資格都沒有!”
君天宇冷哼一聲,周身玄力不由得散開,一股氣流直接將還沒反應過來的君天祈撞飛了出去。
只聽見“撲通”一聲,濺起無數水花。
田時茂所在的花船聽到落水聲,一個個伸著腦袋看了過去,水面黑乎乎的,實在看不清楚是誰。
“他媽的~~”君天祈大喊了一聲,“咕咚咕咚”幾口水咽了下去。
又撲騰幾下露出頭來,“田時茂!”
費勁地吼了一聲,聽起來精力十足。
“是誰在叫我?”
田時茂環顧了一下四周,實在沒聽出來聲音是從哪里來的。
“你個眼瞎的!”
君天祈眼睛都睜不開了,但他知道田時茂根本沒注意到他!
狗東西,看蕭厭離的時候那么眼尖,怎么就沒發現他落水了!
等他上岸了一定要把這些狗東西的眼睛都挖了!
“救命……”
他不指望田時茂那群狗東西了,急忙喊救命。
旁邊的花船靠了過來,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死在河里總歸是有些晦氣的。
君天祈就這樣被救了起來,狼狽至極。
他那雙原本好看的眼睛里,此刻全是滔天恨意。
明日他一定要找母親告狀,君天宇這個東西竟然敢殘害手足!他發誓一定要讓君天宇付出代價!
“是二殿下啊!”
田時茂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那落水的是君天祈,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不該去那船上將君天祈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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