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
他沉著聲音對幾人說道。
就算北冥雪再不甘心此刻也沒有任何辦法,因為她注意到宇文策此時的表情,他是強忍著怒意的!
于是北黎精英小組丟下車就走了,隨行的侍衛將他們的行李送到驛站。
十六人終于解開了身上那條金色的繩子,這條繩子束縛了他們這一路,將他們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這些人顫顫巍巍地跪倒在蕭厭離面前,他們忍不住淚流滿面,對著蕭厭離不停地道謝。
“你們是乾州的百姓嗎?”
蕭厭離手一揮,一道玄力將這些人全部托了起來。
他們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是的,他們從乾州帶了一百余人,最后活下來的只有我們十六個!”
其中一人顫抖著雙肩回答道。
那些同伴都累死在了路上,對于北黎國的人來說死了就死了,直接將他們的尸體丟在了路上,連收尸的人都沒有。
不光是蕭厭離,其他人聽見北黎國做的事情,都忍不住怒罵。
“他們簡直不是人!”
李復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臉色氣得通紅。
“可惡!”
一向沉穩的君天宇再也隱忍不了心中的怒意,他抿著嘴看向蕭厭離,似乎有什么話想說。
“蕭清絕,派人將他們安置好!”
“是!”
蕭清絕領命就安排手里的人立刻去安排。
其他的人走進望鶴樓,雖然心情不是很好,但該吃飯還得吃。
只是大家胃口都不是很好,心中似乎都藏著事情,就連君羨之這種大大咧咧的人都有些憂愁。
吃了午飯之后,君天宇遞給了蕭厭離一張紙條,也不知他什么時候寫的。
蕭厭離回了丞相府就問了管家蕭明,隨后徑直去了蕭靖和的書房。
書房外的小廝見是蕭厭離,立刻進去稟告蕭靖和。
接著小廝就出來請她進去。
蕭厭離進去后隨手就關上了門,書房四周都是各種手抄的書籍,中間擺著一張書案,筆墨紙硯很是齊全。
蕭靖和放下手中的書,抬眼看了看蕭厭離,關切地問了句,“回來了?可曾遇到困難?”
“謝謝父親關心,這一路很順利!”
蕭厭離道。
“父親,您是如何和我母親遇見的?”
蕭靖和聽到她問這話,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帶著探究的目光看向蕭厭離,半晌后才開口問道:“你可是知道了些什么?”
蕭厭離點了點頭,她并不打算隱瞞。
“我知道我不是您的親生女兒。”
“這件事你聽誰說的?”
蕭靖和眉頭一皺,緊忙問道。
這件事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還不知道如何彈劾他。
對死去的棲梧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不想讓棲梧死了還不安生!
蕭厭離搖了搖頭,道:“我見到了一個來自妖域的人,他告訴我的。”
“嗯,是的!”
蕭靖和一聽不是身邊的人,頓時舒了口氣。
妖域的人應該不會來摻和這些事,可能那人恰好是棲梧的故交吧。
蕭靖和如此安慰自己。
“大約是十七年前吧,我那個時候剛中了新科狀元,衣錦還鄉祭拜祖先。路上見一個女子渾身是傷倒在路旁,我救了她……”
蕭靖和慢慢開始講述過去的事情。
他那個時候騎著高頭大馬,身穿紅色新服,一路上喜氣洋洋,逢人便打賞點錢。
當見到有人受傷,他毫不猶豫就伸出援手。
那個被他救起的女人就是鳳棲梧。
起初鳳棲梧不怎么說話,整天就是發呆,似乎沒什么事情能讓她產生情緒波動。
鳳棲梧沒有說自己來自哪里,蕭靖和只得將她帶上路,一起回了金陵轄下的安平縣蕭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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