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是小女娃沐婉,她正雙手捧著一個茶杯小口抿著。
看起來乖巧可愛得很,“姐姐,吃點心。”
要不是沐婉沉睡的時候只有十三四歲的心智,她這一聲姐姐是真的叫不出來啊。
旁邊還有個美貌婦人開心地說著什么。
“娘親,點心。”
更別說這一聲娘親了。
她和嵇無憂相差不過兩三歲啊!
在外人看來這就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人。
而此時嵇無渡和蒼玨倆叔侄正在茶樓表演吹拉彈唱。
兩個小倌長得那叫芝蘭玉樹,相貌堂堂。
只是可惜其中一個是瞎子。
此時瞎子蒼玨正蒙著眼睛在拉二胡,他面部被蕭厭離微微易容,顴骨稍微墊高了一些。
一旁的紅發男人梳著頗有異域風情的造型,也不知道是來自哪國的人。
他手中一根木制管笛,又不似平時常見的那種笛和簫。
眾人只當是什么異域來的新鮮樂器。
一群藍色嵇家弟子進來巡視了一圈,見大廳熱鬧非凡,沒有看到什么可疑人員。
“累死了,這一天天尋蒼玨少爺幾人都累死了。”
那群嵇家弟子找個靠窗的地方坐了下來。
“小二,上茶。”
一個弟子招來小二。
“害,我們就是些旁系子弟,家主的命令豈敢不從。”
“要我說啊,就是現任家主害怕前任家主修為恢復,奪了他的位置。”
“小點聲,你不怕被家主……”
那弟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那人表面裝作一副謙謙君子的端方模樣,背地里干了多少骯臟事兒啊。”
“噓~”
一人豎起食指作噤聲的樣子。
……
從那幾個嵇家弟子踏進門的時候,蕭厭離就注視了那幾人。
趴在欄桿處的小白聽見他們幾人的談話,不由得耳朵都豎了起來。
“嵇無憂當年中毒另有他因。”
小白的聲音在蕭厭離腦海中出現。
蕭厭離:“嵇無欲此人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她冷不防地嘀咕了一句,一旁的沐婉與嵇無憂看了她兩眼。
嵇無憂:這蕭姑娘剛來嵇家幾天就知道了嵇無欲的為人?還真是慧眼如炬啊。
小白那邊的話又繼續傳來,原來這嵇無欲是嵇家老二的私生子。
出身卑微低賤,從小在嵇家受盡白眼。
后來嵇家老二的孩子一個個都相繼死去,這才將嵇無欲扶正為嫡子。
這件事都三十多年了,嵇家后輩沒幾個人知道。
這要不是那幾個嵇家弟子有一老教習師父,這種秘事也沒人知道的。
嵇無欲在外人面前總是裝得一副謙和有禮的模樣,實際心眼小的跟針眼一樣。
十五年前,嵇無憂剛繼任家主之位就遇到暗河封家夜襲。
嵇無憂當時修為已經在大武師中階,名副其實的嵇家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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