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龍城的權力游戲
各位看官,請搬好小板凳,備好瓜子花生米(非老板所賜),今天咱們要嘮的這位老兄,堪稱十六國職場“天花板級”打工人——北燕開國元勛、尚書令、陽平公孫護。他的人生劇本,比任何商戰劇都狗血:好心收留落難弟,助其創業上市,自己當上ceo,全家出任高管,眼看就要家族控股了,結果老板反手一杯“毒酒年終獎”,直接送他“提前退休”。這不是虛構,而是公元五世紀初,龍城(今遼寧朝陽)真實上演的權力游戲!
第一幕:草根逆襲——從“包租公”到創業合伙人(407年)
話說后燕末年,皇帝慕容熙是個標準的“戀愛腦晚期患者”。為了心愛的苻皇后,他勞民傷財修陵墓,活埋工匠搞“殉情套餐”,自己哭墳哭得比孟姜女還投入。就在他帶著滿朝文武在城外上演“大型哭喪真人秀”時,龍城里,有人正憋著大招呢。
馮跋,這位后來北燕的開國老板,當時因為得罪了慕容熙,正帶著親信在龍城街頭玩“絕地求生”,急需一個安全屋。千鈞一發之際,他們敲開了北部司馬孫護的家門。孫護這個“北部司馬”,大概相當于京城衛戍部隊的副司令兼城北片兒警隊長。看著灰頭土臉的馮跋一行,孫護二話沒說:“快進來!我家就是你家!”(《晉書》記載:“跋乃與從兄買等謀曰:‘熙今昏虐……此蓋天命也。’遂潛入龍城,匿于北部司馬孫護之室。”)
孫護不僅提供免費食宿,五星級安保,還火速加入了“倒熙復國(燕)”創業小組,成了核心智囊。他們精準抓住了慕容熙出城哭喪、龍城空虛的黃金窗口期,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關門!放狗(啊不,是關門放兵)!控制龍城!一套組合拳打得行云流水。當哭得稀里嘩啦的慕容熙帶著送葬隊伍返程時,迎接他的不再是“陛下節哀”,而是閃著寒光的刀鋒和一句:“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您的皇位快遞已簽收(拒收)!”
這場堪稱教科書級的“龍城政變”大獲成功。慕容熙領了盒飯,馮跋等人擁立高云為天王(后燕至此名存實亡)。作為“天使投資人”兼“首席運營官”,孫護原地起飛,榮升尚書左仆射(副宰相),完美實現了從“包租公”到“創業合伙人”的階級躍遷。這波投資,血賺!
第二幕:權力巔峰——孫氏集團ipo上市記(409年)
然而,好景不長。新老板高云同志,可能因為名字里帶“云”,有點飄,在位僅僅兩年,就被自己的貼身保鏢離班、桃仁來了個“親密接觸”——物理意義上的,直接送走了(被刺殺)。龍城朝堂瞬間炸鍋:董事長猝死,公司面臨破產清算危機!
就在大家面面相覷,琢磨著“下一頓飯票在何方”時,孫護展現了頂級職業經理人的魄力。他聯合其他“原始股東”,以光速召開“臨時董事會”,力排眾議(也可能壓根沒議),把合伙人馮跋推上了董事長的寶座(天王位)。公元409年,馮跋正式改元稱天王,北燕王朝這個“新公司”算是成功ipo上市了!
論功行賞,孫護作為“從龍首功之臣”,收獲盆滿缽滿:侍中(皇帝高級顧問)、尚書令(行政總裁、真宰相)、陽平公(頂級爵位,帶封地食邑)。妥妥的北燕“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首席執政官(ceo)。
更牛的是,孫護深諳“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道理(或者說,馮老板為了穩住他,也得給足甜頭),孫氏家族迎來了空前絕后的高光時刻。
三弟孫伯仁:昌黎尹(首都龍城的最高行政長官,相當于市長兼市委書記,實權派!)。
堂弟孫叱支:大將軍(全國武裝部隊總司令,槍桿子里出政權!)。
侄子孫乙拔:鎮東將軍(東部戰區總司令,手握重兵鎮守邊疆)。
好家伙,“一門四將,權傾朝野”!孫氏家族在北燕朝廷形成了強大的“孫家幫”。朝堂上,孫護咳嗽一聲,底下能趴倒一片。用現在的話說,孫氏集團幾乎控股了北燕這家“上市公司”。孫護站在權力之巔,環顧四周,滿朝文武不是自家兄弟子侄,就是依附的門生故吏。那一刻,他內心os大概是:“這公司,怕不是要改姓孫了吧?”(當然,這話打死也不能說出口。)
第三幕:禍起蕭墻——家族團建的致命翻車(415年)
俗話說,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孫家勢力膨脹得像個氣球,離baozha只差一根針。這根針,很快就由孫護那幾位“坑哥專業戶”的弟弟們親手遞上了。
公元415年,一次皇家御宴。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本該是其樂融融。但孫護的三弟孫伯仁,還有堂弟孫叱支、侄子孫乙拔(也可能還有其他孫家兄弟),仗著酒勁,也仗著自家大哥是ceo,開始“酒后吐真”了。他們對馮老板只給大哥孫護頂級待遇,而自己沒能“開府”(獲得獨立辦公機構,可以自行任命僚屬,是當時權臣的頂級配置和身份象征)深感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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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壯慫人膽,何況這幾位本來也不慫。只見孫伯仁“哐啷”一聲拔出佩劍(皇宮帶劍,本身就很囂張了),不是kanren,而是沖著大殿的柱子猛砍!一邊砍一邊吼:“老子們跟著你馮跋打江山的時候,刀山火海沒眨眼!現在公司上市了,連個獨立辦公室(開府)都不舍得給?摳死你算了!”(原話彪悍:“建業有功,何吝封賞!”《晉書·馮跋載記》)
大殿瞬間鴉雀無聲,空氣凝固了。馮老板的臉,當場黑得能滴出墨汁。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求加薪”了,這是赤裸裸的“職場霸凌”加“威脅老板”,挑戰君權底線,動搖“國本”(公司穩定)啊!馮跋冷冷地掃了一眼同樣懵逼的孫護,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動搖國本,其罪當誅!”保安(禁軍)!把這幾個鬧事的‘叉出去’,立刻‘注銷賬號’(砍了)!”
孫護如遭雷擊!他可能想求情,但看著馮跋那sharen的眼神,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能眼睜睜看著三個至親兄弟(侄子)被拖出大殿,血濺當場。這頓“皇家團建飯”,徹底變成了孫家的“斷頭飯”。
為了安撫這位“受驚”的首席執行官,也為了穩住朝局,馮跋展現了“頂級hr”的手段:火速給孫護加封!開府儀同三司(你不是要開府嗎?給你!雖然是榮譽性的)、錄尚書事(名義上你還是行政總監)、左光祿大夫(頂級榮譽頭銜,聽起來倍兒有面)。馮老板的潛臺詞大概是:“老孫啊,你看,你兄弟作死,我可沒牽連你,還給你升官加榮譽了,夠意思吧?快回來上班!”
然而,孫護的心,拔涼拔涼的。兄弟慘死,兔死狐悲。他哪還有心情上班?史書記載他“怏怏不樂”,直接提交了“長期病假條”——“稱疾不朝”(《晉書·馮跋載記》)。天天在家借酒澆愁,摔盆砸碗,嘴里估計沒少念叨馮跋的不是。
孫護的消極怠工,在馮跋看來,就是無聲的抗議,是危險的信號。馮老板的“小報告”微信群(想象一下)開始瘋狂彈出消息:“陛下!陽平公(孫護)府上最近天天傳出摔東西的聲音,動靜可大了!”、“線報!孫護秘密接見了好幾個舊部將領,關起門來嘀嘀咕咕半天!”、“可疑!孫府最近采購的酒肉特別多,像是在密謀什么聚會。”、“陛下,小心啊!孫護這是要反啊!”……
馮跋盯著這些“消息”,眉頭緊鎖。他想起孫護藏匿自己的恩情,想起并肩作戰的歲月,但更想起孫家曾經的權勢滔天,想起孫伯仁砍柱子時那囂張的臉……最終,恐懼和猜忌壓倒了情誼。他默默打開御案下的抽屜,拿出一個精致的酒壺,里面裝著“特制西域陳釀”。他叫來心腹太監,低聲吩咐了幾句,眼神冰冷。
第四幕:毒酒謝幕——功臣的終極kpi(415年)
太平七年(公元415年)的某個黃昏,夕陽如血。馮跋的特使帶著那壺“特制佳釀”和一臉假笑,來到了愁云慘淡的陽平公府。“陽平公,陛下感念您勞苦功高,近來又‘貴體欠安’,特賜西域進貢的絕世美酒一壺,為您解憂消愁,望您早日康復,共商國是啊!”特使的場面話說得滴水不漏。
孫護看著那熟悉的宮廷酒壺,再看看特使那張堆滿笑容卻眼神閃爍的臉,瞬間什么都明白了。數年前那個風雪夜,他打開家門,迎進滿身塵土、驚惶落魄的馮跋……并肩作戰,位極人臣,家族顯赫……再到如今,兄弟喋血,自己稱病在家,君王猜忌……一幕幕在眼前飛速閃過。
他慘然一笑,沒有質問,沒有反抗。或許他早已料到這一天,或許他已心如死灰。他平靜地接過酒杯,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微微晃動,倒映著他疲憊而復雜的眼神。
“請代老臣……叩謝陛下隆恩。”孫護的聲音異常平靜,“這杯酒……確實能解千愁,消百憂啊。”說罷,仰頭,一飲而盡。
次日,北燕官方發布訃告:“開國元勛、尚書令、陽平公孫護大人,因心疾突發,于昨夜不幸薨逝。舉國哀悼!”龍城百姓議論紛紛,朝堂之上,馮跋捶胸頓足,哭得比當年給慕容熙送葬時還情真意切:“老孫啊!我的好兄弟!你怎么就這么走了啊!國家痛失棟梁,朕痛失臂膀啊!”群臣紛紛抹淚(真淚假淚難辨),齊聲歌頌:“陛下仁德!念舊情深!實乃千古明君!”
只有史官在角落里,頂著巨大的壓力,用最隱晦卻也最清晰的筆法,在史冊上留下了真相的注腳:“馮跋遣使賜護酒,護飲而卒。”(《晉書·馮跋載記》)一杯御酒,了結了一位開國元勛的性命,也標志著北燕初期功臣集團系統性清洗的序幕正式拉開。孫護用生命完成了他在北燕權力場上的終極kpi——成為老板集權路上必須清除的“功高震主者”。
第五幕:歷史深處的思考——權臣的生存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