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絕詠丁零部首領翟斌》
康居故壘咽霜笳,亂世根萌強吐芽。
漳畔月寒金甲夜,太行殘戟立昏鴉。
公元四世紀的中國北方,亂得就像一鍋被各路“大廚”(軍閥)瘋狂攪動的火鍋,食材(各族群)上下翻騰,熱氣(戰火)滾滾。在這片“沸騰”的大地上,一支來自遙遠中亞康居的丁零部落,像被西北風吹來的蒲公英種子,悄悄落在了中原。他們的首領翟斌,這位自帶“草原bg”的狠角色,其一生就是一場在依附、跳反、崛起與撲街之間反復橫跳的“亂世蹦迪”,在歷史這本厚重的書頁上,留下了既濃墨重彩又充滿黑色幽默的一筆。
一、草原狼入中原局:從“句町王”到“河南安置戶”
丁零人,原本是草原上的自由風,呼嘯于中亞康居的廣闊天地。公元330年,這陣“自由風”不知是迷路了還是嗅到了中原的“肉香”,竟吹到了后趙皇帝石勒的朝堂上。首領翟斌帶著部眾,風塵仆仆地來“拜碼頭”。石勒老爺子一看,嚯!好一條精壯的草原漢子,部眾也看著挺能打,心里的小算盤噼啪一響:收編!于是大手一揮:“封為句町王!”得,翟斌成了丁零歷史上第一位獲得中原王朝“官方認證”的王爺。這頂“王冠”金光閃閃,戴在頭上卻有點硌得慌——活像給野狼脖子套了個純金的狗項圈,看著尊貴,實則憋屈,時刻提醒你:得聽話!
時光荏苒,到了公元371年,北方迎來了新“話事人”——前秦天王苻堅。這位爺統一了華北,深知“分而治之”才是硬道理。看著翟斌這幫丁零人不太安分,苻堅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搬家!一道強硬的命令砸下來:全體丁零部眾,收拾鋪蓋卷兒,即刻搬家!目的地:河南新安、澠池一帶!于是乎,帳篷拆了,牛羊趕了,一群習慣了天蒼蒼野茫茫的草原漢子,被硬生生塞進了中原的“集體宿舍”,成了“關東雜夷十五萬戶”中的一員。苻堅這招,堪比一個精明的“園丁”,把丁零這株帶刺的“野玫瑰”連根拔起,移栽到自家可控的“花盆”里,獨立性和野性?咔嚓,剪掉了!
翟斌心里那個憋屈啊!常常站在黃河邊上,望著滾滾東去的河水,感覺就像看著自家部族昔日的自由,嘩啦啦地流走了。那頂“句町王”的金帽子,在河南的塵土里,似乎也蒙上了一層灰,不那么亮了。
二、淝水一聲雷,反骨嘎嘣脆:首叛前秦與“天使投資人”慕容垂
歷史的轉折點,往往伴隨著一聲巨響。公元383年,淝水岸邊,苻堅那號稱能“投鞭斷流”的百萬大軍,在東晉北府兵面前,崩得比雪崩還快!這聲“驚雷”不僅炸碎了苻堅的帝國夢,也把無數野心家心中那點小火苗,“轟”地一下點成了燎原大火。
誰最先按捺不住?正是我們憋屈已久的“河南安置戶”翟斌同志!他敏銳地嗅到了空氣中彌漫的權力真空和血腥味(也可能是自由的芬芳),二話不說,第一個扯起了反秦大旗!好家伙,這就像往滾油鍋里倒了瓢冷水——炸鍋了!各地豪強一看:喲,老翟都反了?那還等啥?反他娘的!前秦帝國崩潰的序幕,就這么被翟斌“嘎嘣”一聲拉開了。
前秦朝廷慌得一批,病急亂投醫,居然派了同樣“心懷鬼胎”的前燕皇族慕容垂去收拾翟斌。這操作,堪稱“引狼入室”的經典反面教材。慕容垂帶著兵磨磨蹭蹭走到安陽,他兒子慕容農就迫不及待地給他爹點明了方向:“爹啊!咱要光復大燕,眼前這頭丁零猛虎,不就是現成的‘天使投資人’嗎?趕緊忽悠…啊不,是團結他啊!”慕容垂一拍大腿:兒子說得對!
緊接著,慕容垂的侄子慕容鳳親自出馬,化身“金牌銷售”,策馬來到翟斌大營。慕容鳳深諳客戶心理,對著翟斌就是一通“ppt演示”:“翟王!您瞅瞅,我叔慕容垂,那絕對是當世頂流英雄,天命所歸的男一號!您要是擁戴他當盟主,那就是原始股東!等公司…哦不,等國家上市了,裂土封王那還不是小意思?不比您現在給前秦打黑工強百倍?”翟斌一聽,心花怒放:這買賣劃算!公元384年初,翟斌做出了人生最大的一筆“風險投資”——點齊二十萬丁零鐵騎(這數字可能有點“融資水分”,但氣勢是足的),浩浩蕩蕩開到安陽,把“反秦盟主”的燙金大帽子,鄭重其事地戴在了慕容垂頭上。
慕容垂看著眼前這黑壓壓一片的“丁零風投”,心里也犯嘀咕:這“山野異族”的忠誠度,能有保證嗎?別是顆定時炸彈吧?他的首席智囊郭通趕緊開導:“老板!現在正是創業融資的艱難時刻,管他什么幣種,能到賬就是好錢!先借他的力把架子搭起來再說!”慕容垂恍然大悟:對!先融資,后整頓!于是,一支由鮮卑“前朝貴族創業團隊”和丁零“彪悍風投機構”組成的“反秦聯合股份有限公司”正式掛牌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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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翟斌這位“大金主”的鼎力支持下,慕容垂的“創業項目”進展神速。很快就在滎陽舉行了盛大的“敲鐘儀式”(登基稱帝),國號后燕。上市(開國)慶典上,慕容垂不忘“原始股東”,論功行賞,封翟斌為建義大將軍、河南王!丁零部族,這個長期被中原王朝視為“編外人員”的邊緣群體,靠著翟斌的“精準投資”,第一次昂首挺胸地走進了“上市公司”(后燕政權)的“董事會”(權力核心)。翟斌站在高處,看著下面山呼萬歲的群臣,摸著“河南王”的印綬,心里美滋滋:這波投資,血賺!人生巔峰,不過如此!
三、膨脹的野心與“漳水大翻車”:從“合伙人”到“叛徒”的速成之路
權力這玩意兒,有時候比老陳醋還上頭。剛坐上“河南王”寶座的翟斌,迅速被這頂新帽子晃暈了。他掰著手指頭算:二十萬精兵(就算有點水分,十萬總有吧?)是我帶的,慕容垂能當上“董事長”我出了大力,現在就給個“虛銜王”?不行!得進核心管理層!他盯上了后燕的“ceo”位置——尚書令(宰相)。
某次“董事會例會”(朝會),翟斌“騰”地站起來,嗓門洪亮,自帶擴音效果:“陛下!咱得講良心啊!沒有我老翟和兄弟們流血流汗,能有咱后燕今天的‘上市’嗎?這尚書令的位子,我看非我莫屬!不然,兄弟們心里也不服啊!”朝堂瞬間安靜得能聽見掉根針。慕容垂眼皮都沒抬,嘴角掛著一絲“關愛智障”的微笑,慢悠悠地說:“愛卿啊,你的功勞,朕心里跟明鏡似的!可咱公司(國家)剛成立,組織架構還沒搭全呢,ceo(尚書令)這職位,暫時不設崗!你先安心當你的‘區域總裁’(領兵),獎金(厚報)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