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絕詠冉魏太原王冉胤》
蟒袍擎玉罌,胡騎繞童旌。
忽作襄囚去,桃花滿鄴城。
話說在公元4世紀中葉,中國北方那叫一個熱鬧非凡,堪稱大型“民族融合”真人秀現場,只不過融合的方式有點硬核——主要靠刀劍。在這個名為“五胡十六國”的超級亂世副本里,冉魏政權就像一顆璀璨的……呃,煙花,“咻”地竄上天,“嘭”地炸開,賊亮眼,但也賊短暫。而我們今天的主角冉胤小朋友,就是這朵煙花里,一顆格外早逝的小火星。
一、出道即巔峰?不,是出道即“王炸”
公元350年,一個猛男在鄴城(今河北臨漳)閃亮登場,宣布單飛成立新男團——冉魏!這位猛男就是大名鼎鼎的冉閔。登基儀式上,除了給自己加冕,冉老板也沒忘了給自家娃們分封股份:長子冉智,太子位,c位擔當;次子冉胤,封為太原王——嗯,聽著就很有錢(雖然地盤可能還沒捂熱乎);其他倆兒子也打包封王。妥妥的家族企業!
當時的小冉胤,估摸著也就十來歲,正處在“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年紀。史書對他生年摳門得很,只告訴我們他老家在魏郡內黃(今河南內黃西北)。想象一下,一個半大小子,突然被套上親王蟒袍,估計走路都怕踩到衣角摔個狗啃泥。他爹冉閔呢?那可是剛干完一票震驚天下的大活兒——“殺胡令”!簡單說就是:在鄴城搞了個“胡人頭顱換編制”的限時活動,一天kpi就干掉了數萬,前后累計據說超二十萬!場面之血腥,足以讓后世的“權游”編劇都直呼內行。
諷刺的是,小冉胤在嶄新(可能還沾著點血)的王府里玩耍時,他爹和他自己身上,還流著羯人暴君石虎(冉閔的養祖父)宮廷的“胡化”血液。這關系亂的,比八點檔家庭倫理劇還狗血。冉胤小朋友懵懵懂懂,還不知道自己這張“童星”臉,已經被他爹寫進了下一季的“高危劇本”。
二、神轉折!從“殺胡先鋒”到“胡族單于他爹”
時間快進到351年。冉魏這艘新船,還沒駛出港口就遇上了風暴——四周全是虎視眈眈的胡族勢力。冉閔老板一看形勢不對,一拍腦門:“此一時彼一時也!”于是,一個讓所有人(包括他兒子)都驚掉下巴的操作來了:任命自己那年僅十二三歲(具體年齡不詳,反正肯定沒駕照)的寶貝兒子——太原王冉胤,為大單于、驃騎大將軍!啥是大單于?通俗點說,就是草原胡人各部落聯盟的總瓢把子!這感覺就像……讓一個剛上初中的小朋友去當“黑手黨教父”,還是跨種族的那種!
更絕的是,冉閔還給兒子配備了一支千人規模的“親衛隊”——成員清一色是剛剛投降過來的胡族士兵!這操作,相當于讓一群剛被前老板(冉閔)狠狠揍過、心里正罵罵咧咧的前員工,去貼身保護老板那嬌生慣養的兒子。這心是有多大?梁靜茹給的勇氣嗎?
朝堂上當然有明白人。光祿大夫韋謏老先生就跳出來,急得胡子直抖:“陛下!醒醒啊!胡羯都是咱的死對頭,投降那是怕死,不是真心歸順!萬一他們反水,腸子悔青都沒用!而且‘大單于’這名號,能隨便給個孩子玩嗎?這不成兒戲了!”這話說得在理,可惜冉老板正沉浸在自己的“天才構想”中,一聽有人唱反調,頓時火冒三丈:“殺!”可憐的韋老頭和他兒子韋伯陽,就這樣血濺當場,提前領了盒飯。
冉閔的小算盤其實打得噼啪響:北邊有后趙余孽石祗盤踞襄國(今河北邢臺),東北邊慕容鮮卑正磨刀霍霍,雙線作戰吃不消啊!得趕緊拉攏胡族力量。讓親兒子當“大單于”,就是遞出一根巨大的橄欖枝(雖然這橄欖枝可能是剛從死人堆里撿來的):“看!我兒子都是你們老大了,咱們自己人!跟我混,有肉吃!”這臉皮翻頁的速度,比川劇變臉還快,堪稱“政治厚黑學”的經典案例。小冉胤,就這么被他爹強行推上了風口浪尖,成了最閃亮(也最危險)的“統戰工具人”。
三、劇本殺青!粟特“風投”的致命背刺
351年春天,冉閔帶著傾國之兵(號稱十萬),氣勢洶洶地包圍了石祗的老巢襄國。我們年輕的“大單于”冉胤同學,一身閃亮盔甲,騎著高頭大馬,在老爹的“呵護”下隨軍出征,開始了他的“戰場真人秀”。他身后,就是那支由降胡組成的“千人親衛團”,眼神飄忽不定,特別是其中那些來自遙遠西域的粟特人。
粟特人是誰?那可是絲綢之路上著名的“國際倒爺”,商業嗅覺靈敏,更擅長在亂世中“風險投資”——誰強跟誰混,見勢不妙立刻調轉槍頭,堪稱古代版的“華爾街之狼”(草原版)。
襄國圍城戰一打就是一百多天,雙方都筋疲力盡。關鍵時刻,石祗的求救信號引來了慕容鮮卑的精銳鐵騎和羌族猛男姚弋仲的援兵,十幾萬聯軍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涌來!冉魏軍瞬間陷入腹背受敵的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