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律詠代王拓跋賀傉nu》
玉座隱珠墀,龍庭母執圭。
山城愁堞冷,移帳畏霜凄。
空負射雕手,徒聞牧馬嘶。
孤鴻唳云朔,謚惠勒書題。
公元321年的代國草原,空氣中彌漫著烤羊肉的焦香與權力的血腥氣,拓跋郁律的正參加伯母祁氏(史書又稱惟氏)的“鴻門宴”,酒正酣時,突然祁氏親兵如狼似虎撲入,刀光閃過,噴濺的鮮血染紅大帳,數十位部落酋長同時人頭落地,草原的權力格局在一日間天翻地覆。
當血腥味被風吹散,祁氏牽著少年拓跋賀傉走上鋪著狼皮的王座。群臣跪拜新君時,目光卻齊刷刷投向那位端坐珠簾后的母親。從此代國朝堂上演奇特雙簧:朝會上小皇帝用稚嫩的語氣說“眾卿平身”,珠簾后就傳出祁氏斬釘截鐵的決策:“賀蘭部貢馬減半?拖出去抽二十鞭!”往來使節們竊竊私語,給代國起了個詼諧綽號——“女國”,戲稱其使者為“女國使”。草原漢子們私下吐槽:“咱家可汗的印章,怕是要沾著胭脂味咯!”
一、傀儡皇帝的“職場實習”
拓跋賀傉坐在雕狼頭的王座上,活像課堂里走神的學生。母親祁氏才是真正的“ceo”:她雷厲風行撕毀拓跋郁律的盟約,向后趙石勒送去帶著奶香的橄欖枝(使者還特意說明是太后親手腌制);她調解部落糾紛時,判決書總以“本宮以為”開頭;甚至各部進貢的羔羊該分給誰家,都得由她拍板。有次賀傉壯著膽子問:“母親,我能給乙弗部多分些草場嗎?”祁氏眼皮都沒抬:“你可知乙弗酋長上月少交三張貂皮?”
這位鮮卑版“武則天”把朝政經營得風生水起,卻讓拓跋賀傉成了移動版“吉祥物”。史官們用四字記載他的憋屈:“不親政事”。當各部酋長獻上寶馬良弓,少年皇帝剛伸手要摸,惟氏輕咳一聲:“大汗該去溫習《漢書》了。”朝臣們憋笑的表情,讓賀傉恨不能在王座上摳出三室一廳。最尷尬的是成年禮那日,他按傳統射鹿三箭皆脫靶,祁氏直接奪過弓箭正中鹿眼,轉頭對群臣笑:“看來大汗的弓還得再焐焐。”
二、親政大戲:當提線木偶想單飛
公元324年,二十三歲的拓跋賀傉終于等到母親還政。加冕禮上他激動得差點把王冠戴反,心想:“終于能像祖父拓跋猗盧那樣縱馬草原了!”可現實很快潑來冰水——當他宣布要征討叛亂的獨孤部時,帳中老臣們交換的眼神,活像看孩童揮舞木劍。賀蘭酋長慢悠悠出列:“大汗可知戰馬每日耗粟幾何?箭鏃造價幾錢?”哄笑聲中,賀傉的臉紅得勝過祭天的犧牲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