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聞野離開老楊的病房,先去了一趟手術室,跟侯彥銘的大伯打了個照面。
不過氣氛不是很好,明顯是大吵了一架,旁邊站著幾個護士,警察擋在侯彥銘的面前。
幾個人面紅耳赤的。
侯彥銘的大伯母低著頭哭,看到何聞野,對侯彥銘說:“不管怎么樣,他都是你親侄子,你怎么能把所有的錯誤都怪到他的身上。不能因為機場是你好朋友的,你就這么維護。這就是他們機場里的工作人員工作沒做到位,才會讓人鉆了空子。這才鬧出了這樣的事情。”
“當然了,我們也不是說把所有的責任都怪到機場,可以是一半一半,你以為我們是要那一點賠償嗎?我最希望我兒子沒事!好好的,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喊我一聲媽。”
侯彥銘想反駁,何聞野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別開口。
何聞野走到大伯母面前,說:“機場這邊自然會負責,到時候我會讓律師過來跟您談。”
聽到律師兩字,侯家大伯父就有點不高興,“你這是要跟我們打官司,是吧?”
“不是。讓律師來處理會更公正一點,你們不用看在侯彥銘的面子上做讓自己難受的決定,大家就事論事,不講情面是最好的。我只是不想讓你們吃虧,我是無所謂。反正這次過后,我的機場應該就要關掉了。我的私人飛機已經被他們弄得徹底報廢,我以后也不會再碰飛機了。”
話到這里,侯大伯也不好說什么。
何聞野畢竟在醫院待了那么多年,面對了各種各樣的病人,這類溝通問題,對他來說,手拿把掐。
安撫好了侯大伯,何聞野讓侯彥銘留在這里陪著,他則回去善后機場的問題。
總得跟他的飛機好好告個別吧。而且,他還得去找找那張照片。
侯彥銘跟著出來,道:“你記得照顧一下陳若妤,我把她放你車上了,你知道吧?”
何聞野看了他一眼,說:“你也真是能耐的很,她喝醉了你還把她帶過來。你是不怕她吐你車上。”
侯彥銘:“上車之前已經吐過一輪了,一路上都在睡覺,安穩的很。我說真的……”
不等他說完,何聞野直接打斷他,問:“你確定不知道我以前談過女朋友?”
侯彥銘一頓,眉頭一皺,“你怎么回事?你最近怎么老糾結這個?你不是說已經是前女友了嗎?反正都已經分掉了,你去把人找出來干什么的。”
何聞野:“好了,我回去了。有事給我電話。”
侯彥銘本來還想說點什么,但撇撇嘴,到底沒有多,怕說多錯多,還是不說的好。
肯定是周洛檸在搞什么鬼。
這女人從來都不安分,也不懂事。
何聞野回到機場。
正好周洛檸打來電話,他盯著名字看了一會,才接起來。
“你回來了沒有?”她的語氣聽起來有點不對勁。
“剛剛回來,怎么了?”
周洛檸壓低聲音,說:“你趕快來。在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