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檸走出包間,懸著的心,仍無處安放。內心的忐忑,讓她的雙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反復深呼吸,雙手用力地握成拳。
沒事的。
已經過去五年,什么證據都已經沒有了,就只有周之瑤那張照片。
只要把照片刪掉。
他就沒有機會知道。
這時,帶她上來的小廝慌忙過來,“你沒事吧?剛剛那是誰啊?是什么大人物嗎?”
能在二樓開包間的,基本上來頭不小。
太行古的二樓,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上來的,而且開一晚包廂,最低消費要一百萬。
小廝怕得罪人,自然要弄清楚來頭才行。
周洛檸閉了閉眼,說:“沒事。他認錯人了。”
小廝不疑有他,在這里叫點特殊服務也很正常。
“那你準備好了沒?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進去。”
周洛檸點點頭,“我這就進去。”
包間里沒有想象中的喧鬧,只有舒緩的輕音樂。
男人坐在落地窗前,手上夾著香煙,正在跟人下國際象棋。
聽到門口的動靜,男人吐著煙霧,側頭朝著這邊看過來。暖色的燈光下,能夠清晰的看到他臉上逐漸浮現的意味不明的笑。
男人的視線在周洛檸身上掃了一圈后,收回視線,繼續他手里的棋。
周洛檸硬著頭皮進去,在距離他們三步之遙的位置站住,“潮哥。”
韓潮像是沒聽到,抽了口煙,拿著棋子,敲掉了對方的王。
“潮哥,你這有點不講武德。”
韓潮:“怎樣?我愛怎么走怎么走,不服憋著。”
周洛檸被晾在一旁。
坐在韓潮對面的男人扭頭朝她看了眼,眉梢一挑,眼睛在周洛檸的腿上停留了五秒。
韓潮拿起棋子朝著他的眼睛砸了過去,“看什么呢?”
“不看不看,我先去上個廁所。”
男人識趣的出去。
等人一走,包間里就只剩下周洛檸跟韓潮兩個人。
韓潮稍稍側身,視線沒有任何遮掩,在她身上游走打量,笑說:“身材保持的不錯,還是跟以前一樣。”
周洛檸語氣平靜的說:“你要怎樣,才能放過周之瑤。”
韓潮沒有立刻回答,他轉過身,背靠著桌子,手里把玩著打火機,視線往下,落在她兩條筆直勻稱的腿上。
眼神里的欲望沒有絲毫遮掩,赤裸的擺在明面上。
他似真似假的說:“給我玩兩天,我可以考慮一下。”
周洛檸沉默幾秒,問:“怎么玩?”
韓潮抬起眼,笑道:“你說怎么玩?還跟我裝處?我韓潮還是以前的韓潮,你周小姐可不是以前的周小姐了。”
“我是何家的大少奶奶,當然不再是以前的周小姐。”
“嘁。有人承認嗎?”
周洛檸眼睫顫了顫,大著膽子說;“何聞野在隔壁,剛剛還叫我嫂子。你可以叫他過來問問,我是不是。”
雖然,她被譚韶蓉趕出了何家,且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可何聞謙墓碑旁邊空著的位置,還是她周洛檸的,譚韶蓉連墓碑都已經給她刻好了。
所以,到死她也是何聞謙的妻子,是何家的大少奶奶。
周洛檸說:“我能穿著這件衣服坐在這里陪你,已經很給你面子。你若還想得寸進尺,那你最好掂量一下,你能不能跟何家抗衡。”
來之前,她就已經想好要搬出何家。
只有這個身份,能讓韓潮有所忌憚,不會輕易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