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劉喜聽到這兩個字,先是一愣,隨即,發出一陣病態的、尖銳的狂笑。
“哈哈哈哈……好!好一個陳默!好一個魔教圣師!”
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快出來了。
“他把咱家的洛陽城,攪得天翻地覆,把咱家,把女帝陛下的臉,都按在地上摩擦了。現在,他竟然還敢,派人來跟咱家,談交易?”
“他以為他是誰?他真當咱家,是泥捏的嗎?!”
他笑聲一收,眼中,殺機暴漲!
“來人!”他厲聲喝道,“把那個送信的,給咱家拖出去,亂棍打死!再傳我命令,封鎖全城!挨家挨-戶地搜!就算是把洛陽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那個姓陳的,給咱家揪出來!”
“咱家,要親手,把他那張會說話的嘴,給撕爛!把他那顆會算計的腦袋,給擰下來當夜壺!”
他聲嘶力竭地咆哮著,像一頭發了瘋的野狗。
然而,他面前那個前來報信的番子,卻沒有動。
他只是,從懷里,又取出了一樣東西,顫顫巍巍地,遞了上來。
“督……督主……那個送信的人還說,讓您……讓您先看看這個東西,再決定,要不要殺他。”
劉喜的目光,落在了那東西上。
那是一塊令牌。
一塊,通體漆黑,非金非玉,正面刻著一個“令”字,背面,則是一輪血色太陽的令牌。
當他看清那塊令牌的瞬間。
他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猛地,僵住了。
他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褪去,變得,比死人還要慘白!
他伸出手,顫抖著,接過了那塊令牌。
冰涼的觸感,從指尖傳來,讓他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
他不會認錯。
這塊令牌,他見過。
在日月神教的總壇,黑木崖上。
在那個,讓他至今想起來,都還會做噩夢的,一身紅衣的,絕世魔頭的身上!
東方不敗!
這塊令牌,是東方不敗的教主令!
它怎么會……怎么會出現在陳默的手里?!
一個恐怖的,讓他不敢去深想的念頭,在他心中,瘋狂滋生。
難道……
難道那個姓陳的,他不僅僅是“魔教”的圣師?
他……他跟東方不敗,還有著更深層的關系?!
這一刻,劉喜感覺自己的手腳,一片冰涼。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杏子林,那個突然出現,一招就秒殺了五仙教五長老的,紅衣身影。
他當時,只當是個不知名的絕頂高手。
現在想來……
那個人,分明就是東方不敗!
而陳默,從始至終,都跟在她的身邊!
“我操……”
劉喜在心里,爆了一句連他自己都覺得粗鄙不堪的粗口。
他感覺,自己好像捅了一個,天大的馬蜂窩!
他之前,以為陳默只是個有點小聰明的江湖騙子,背后最大的靠山,就是北喬峰。
所以,他才敢肆無忌憚地,設下鴻門宴,想要將陳默生擒活捉。
可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
錯得離譜!
陳默的背后,站著的,不是喬峰。
而是那個,讓整個江湖,都聞風喪膽的,天下第一魔頭――東方不敗!
自己,竟然想去抓東方不敗看上的人?
劉喜只覺得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
他毫不懷疑,如果東方不敗知道了這件事,她絕對會,親手殺上洛陽,把自己,連同整個東廠,都給夷為平地!
“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