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很有膽色。”五長老陰惻惻地笑了起來，手中的青銅鈴鐺搖得更急了，“死到臨頭，還敢裝模作樣。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你拐走了我們的圣女？”

陳默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像是沒看到對方眼中的殺氣一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們五個人。

“五仙教……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里聽過。”陳默摸著下巴，做出一副思索的模樣，“是不是那個以金蛇、蜈蚣、蝎子、蜘蛛、蟾蜍為尊的教派？我聽說你們的蠱術和毒術在南疆一帶頗有名氣。”

他這話一出，不僅是五長老，連他身后的四個黑衣教眾都愣住了。

他們五仙教地處南疆腹地，極少在中原走動，名聲也多在邊陲流傳。眼前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中原小子，怎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

五長老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心中多了一絲警惕。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沉聲問道。

“我？”陳默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個平平無奇的教書先生罷了。”

他身后的蚩璃急得直拽他的衣角，小聲說道：“陳默，你不要跟他們廢話！他們壞得很！我們快跑！”

陳默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繼續對五長老說道：“我這個人呢，沒什么別的愛好，就喜歡研究各地的風土人情，尤其是對你們這種帶有神秘色彩的組織，特別感興趣。”

他頓了頓，然后語出驚人地問道：“對了，你們五仙教……最近還招人嗎？”

“？？？”

此話一出，全場死寂。

五長老和他手下四個人，全都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陳默。

蚩璃也張大了小嘴，一臉的難以置信。

就連縮在柜臺后面的店小二，都忘了害怕，探出半個腦袋，好奇地看著這個腦回路不正常的男人。

招人？

大哥，我們是來殺你的，你問我們招不招人？這是什么操作？

五長老活了四十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你說什么？”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說，你們教派還招不招人？”陳默重復了一遍，臉上的表情無比誠懇，“我對你們的蠱術文化很感興趣，想要深入學習和交流一下。不知道貴教有沒有一個類似‘客座教授’或者‘榮譽長老’之類的職位？待遇方面都好說，五險一金什么的我就不要求了，只要管吃管住就行。”

叮！檢測到五仙教眾人產生強烈‘困惑’、‘荒謬’情緒，情緒點+850！

陳默心里樂開了花。

果然，對付這些腦子里只有打打殺殺的江湖人，最好的武器，就是用他們完全無法理解的邏輯去沖擊他們的世界觀。

當他們開始懷疑人生的時候，你的機會就來了。

“你……你耍我？”五長老的臉色漲成了豬肝色，他感覺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沒有啊，我是認真的。”陳默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你看，我這人能說會道，知識淵博。把你們圣女從苗疆腹地一路‘護送’到這里，也算是有點本事。我加入你們，對你們五仙教來說，絕對是利大于弊。你們可以把我當成一個文化顧問，專門負責對外宣傳和形象包裝，提升一下你們五仙教的品牌價值。總不能一提起你們，別人就只想到毒蟲和下蠱吧？這多沒格調。”

品牌價值？形象包裝？文化顧問？

一連串的新鮮詞匯從陳默嘴里蹦出來，砸得五長老和他手下們暈頭轉向。

他們完全聽不懂，但又感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你……你休要在這里胡亂語！”五長老畢竟是老江湖，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是被這小子給帶到溝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