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師，我們真要放火？”王語嫣第一次做這種事，緊張得聲音都在抖。

“放火？格局小了，那是莽夫行為。”陳默不屑地撇撇嘴，“動靜大，還浪費糧食，我們是技術人員，要講究效率和方法。”

他指了指墻角兩個鼓鼓囊囊的大麻袋。

“城西工地的沙子，還有我去藥鋪買的巴豆，都磨成粉了，你把它們混在一起。”

王語嫣雖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看著細膩的巴豆粉和黃沙混合，她一臉困惑。

“這……這是用來干嘛的？”

“干嘛？”陳默扛起麻袋，撬開米倉的門，嘿嘿一笑，“當然是給你表哥的米面‘品控升級’了！我保證，明天的顧客吃了都說好――好得下不了床，離不開茅房！”

王語嫣瞬間明白過來，看著陳默將那混合物均勻地撒進米倉、面缸里，還賣力地攪拌，一張俏臉又是震驚又是想笑。

她覺得陳老師的手段，真是……太損了！

兩人忙活了大半夜，將整個糧倉的存貨都“加工”了一遍。

臨走前，陳默又意猶未盡地帶著她潛入了隔壁慕容家新收的布莊。

這次的工具是剪刀和墨汁。

“刺啦――”

一匹上好的蘇繡錦緞，被從中斷開，留下猙獰的豁口。

“嘩啦――”

一整瓶墨汁，潑在雪白的棉布上，暈開一團無法挽救的污跡。

看著自己的“戰果”，陳默滿意地拍了拍手。

“這就叫‘斬斷他的現金流’。他想靠這個回籠資金？我讓他血本無歸！”

王語嫣跟在后面，已經有些麻木了。

她發現自己好像不是在行俠仗義，而是在做一個專業的商業罪犯。

可不知為何，這種感覺……竟該死的刺激。

第二天，整個姑蘇城都傳開了。

“聽說了嗎？慕容家那糧鋪吃死人了！不對，是吃得人拉脫了形！我二姨家的鄰居買了一斗米，一家老小全送醫館了！”

“布莊更慘！一倉庫的布料，全被人剪成了破布條，還潑滿了墨！聽說慕容家的管事當場就氣暈過去了！”

“報應啊！活該！讓他們再橫！”

松鶴樓上，陳默與王語嫣臨窗而坐，聽著滿堂的議論，悠閑地品著茶。

“感覺如何？”陳默笑問。

“很……解氣。”王語嫣小聲說，臉頰泛起一抹異樣的紅暈。

“這就對了，”陳默呷了口茶，“對付你表哥那種人，講道理是沒用的。你得打斷他的腿，敲碎他的牙，讓他痛，讓他怕，他才能記住你不是好惹的！”

叮！檢測到慕容復產生劇烈情緒波動：暴怒+1200，屈辱+1000！

話音剛落，樓下傳來急促的馬蹄聲與咆哮。

慕容復帶著家將，怒火沖天地從街上掠過，那張英俊的臉因狂怒而扭曲，方向正是城西的糧鋪。

陳默看著他氣急敗壞的背影，心情舒暢，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他用筷子給王語嫣夾了一塊精致的桂花糕，笑瞇瞇地說道：

“來，小翠，吃點甜的，慶祝咱們首戰告捷。”

王語的臉頰騰地一下紅了，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卻沒有反駁那個土氣的稱呼，只是默默地夾起桂花糕，小口地咬著，心里卻不像糕點那般甜膩，反而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混雜著緊張與快意的奇特感覺。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