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恐怖的東方不敗,還能面不改色,此等心性,非常人所能及!陳先生,真乃神人也!
他哪里知道,陳默心里想的是:
‘哎,沒勁。還以為能打得久一點呢,結果又是單方面的碾壓。這跟看大人打小孩有什么區別?一點懸念都沒有。系統,系統,我這算不算制造了沖突?有沒有情緒值入賬啊?’
系統提示:檢測到大規模恐懼、震驚情緒波動,正在收割……情緒值+8000點。
聽到腦海中系統的提示音,陳默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窩草!八千點!發了發了!看來還是這種大場面來錢快啊!’
他瞬間就不覺得無聊了,精神頭十足。
看著眼前這混亂的局面,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海中慢慢成型。
現在,東方不敗鎮壓了叛亂,下一步,肯定就是清理門戶,重新鞏固她的統治。
但這不符合陳默的利益啊!
一個統一的、鐵板一塊的日月神教,有什么好玩的?有什么油水可撈?
必須得亂起來!越亂越好!
只有亂,他才能繼續收割情緒值,才能讓日月神教和正道、和朝廷斗起來,他才能在中間左右逢源,把利益最大化!
怎么才能讓這里亂起來呢?
有了!
陳默的目光,落在了那群跪在地上的長老和堂主身上。
“都給我閉嘴!”
東方不敗一聲冷喝,那些慘叫的高手立刻強忍著疼痛,不敢再發出聲音。
她冰冷的目光掃過全場,正準備開口,宣布對這些墻頭草的處置。
就在這個萬籟俱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時刻,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等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到了聲音的來源處。
只見那個之前挾持著錢萬貫,一直跟在段天涯和上官海棠身邊的年輕人,正舉著一只手,慢悠悠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正是陳默。
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家伙是誰?他想干什么?
他難道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嗎?敢在這種時候打斷教主說話,他是活膩了嗎?
段天涯和上官海棠也嚇了一跳。
“陳先生!你干什么?”段天涯急忙想拉住他。
陳默卻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東方不敗也有些意外地看著陳默,眉頭微微皺起。
“你有事?”她的聲音依舊冰冷。
“有事,當然有事,而且是大事。”陳默一臉嚴肅地走到了廣場中央,站到了東方不敗和那群跪著的長老中間。
他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環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最后將目光鎖定在了東方不敗的身上。
“教主,您先別急著處置他們。”陳默開口說道。
這話一出,眾人又是一愣。
不處置他們?難道還要放過這些叛徒?
東方不敗的眼神也冷了下來:“你是在教我做事?”
一股恐怖的殺氣,瞬間鎖定了陳默。
段天涯和上官海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東方不敗下一秒就一根繡花針飛過去。
然而,陳默卻仿佛完全沒有感覺到那股殺氣一樣,依舊是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不敢不敢。”他擺了擺手,笑嘻嘻地說道,“我只是覺得,就這么簡單地殺了他們,或者罰他們,太便宜他們了,也太浪費了。”
“浪費?”東方不敗來了興趣。
“對,就是浪費!”陳默的聲音突然拔高,中氣十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指著跪在地上的那群人,大聲說道:“教主您看,這些人,雖然剛才做了墻頭草,但他們畢竟是神教的長老、堂主,是神教的中層管理者。他們手里有人,有資源,有管理經驗。就這么一刀切了,對神教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而且,您想過沒有,他們為什么會背叛您?”
陳默不等東方不敗回答,便自顧自地繼續道:“是因為楊蓮亭比您強嗎?不是!是因為楊蓮亭給的利益比您多嗎?也不是!根本原因,在于我們神教內部的管理體制,出了大問題!”
管理體制?
這是什么詞?
所有人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陳默痛心疾首地說道:“我們神教,空有強大的武力,卻沒有一個科學的、高效的、能夠激發員工積極性的管理體系!這才導致了人心不穩,給了楊蓮亭這種小人可乘之機!”
“所以,我覺得,今天我們不應該把重點放在打打殺殺上!”
陳默振臂一呼,臉上充滿了神圣的光輝。
“我們應該借此機會,召開一次‘日月神教企業文化建設與未來發展方向’的研討會!”
“都別打了!也別跪著了!都過來,聽我講幾句!”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