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菲勒中心天際會的私人俱樂部里。
幾個穿著定制西裝的華爾街金領正圍著裴光。
他們全是高鼻梁，深眼眶的洋人，每一個都在金融圈小有名氣。
“裴，好久沒在這兒見你了！”一個肚子圓滾滾的洋胖子率先開口。
“最近在哪賺錢啊，是不是又在搗鼓什么大項目？”
他的聲音帶著熟絡的調侃，周圍幾人也跟著笑起來。
一個瘦高個的洋人也附和道：“就是，上次你神神秘秘說關注了個新領域，現在該有結果了吧？”
裴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發財談不上，就是玩了點新鮮東西，靠著比特幣小賺了一筆。”
“比特幣？”瘦高個的洋人眼睛一挑問道。
“那個去中心化的虛擬貨幣？”
“我上個月在行業報告里見過，當時還覺得是噱頭，就沒當回事，你是怎么操作的？”
“也沒什么復雜的，”裴光笑著道。
“之前在藍迪網逛的時候，發現比特幣有點意思，就隨手用不到三千美元收了三十多萬枚。”
“沒想到才一個多月，現在價格漲到一美元一枚了，算下來也就賺了不到三十萬美元。”
三十萬美元幾個字一出口，俱樂部里安靜了半秒。
對這群動輒操控上億資金的華爾街金領來說，三十萬確實不算多。
但是這回報率未免也太高了，所以有人立馬對比特幣產生了興趣。
但洋胖子還是猶疑地說道：“裴，不是我潑冷水，這虛擬貨幣太不穩定了。”
“它沒有任何實體支撐，也不受任何監管機構約束，今天能漲，明天可能就跌得一文不值。”“你這錢要是不趕緊套現，說不定哪天就沒了，你聽我的，見好就收。”
在場的人紛紛應和。
“我們之前看過一個新興項目，融資的時候吹得天花亂墜，結果沒半年就卷錢跑路了。”
“比特幣這東西，連發行方都沒有，要是哪天各國監管聯手打壓，就是一堆沒用的代碼。”
“新興事物風險太大，除非有明確的價值支撐，不然不值得重倉。”
裴光早就料到他們會有這樣的顧慮。
于是道：“你們只看到了它的不穩定，沒看到它真正的價值。”
“比特幣最核心的優勢不是升值，是去中心化，它不依賴任何銀行，任何國家機構。”
“每一筆交易都記在區塊鏈上，但根本沒法追蹤源頭和流向。”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們在華爾街這么多年，肯定接觸過不少有特殊需求的客戶吧？”
“比如需要把資金轉出境外，或者想避掉高額稅費，甚至是一些見不得光的錢。”
“全球地下洗米的規模，每年至少幾萬億美元。”
“以前他們靠現金，靠離岸賬戶，現在呢？離岸賬戶查得越來越嚴，現金運輸風險又大。”
“但有了比特幣，情況就不一樣了。”
“不管是幾百萬還是幾千萬，只要轉幾筆，就能從一個國家挪到另一個國家，還查不到任何痕跡。”
“你們說，那些洗米機構會不會盯上它？”
這話像一道閃電，劈開了眾人的疑惑。
胖子洋人手里的威士忌杯停在半空，眼睛突然亮了。
其他人都是恍然大悟，他們也有不少洗米避稅需求的用戶。
這比特幣就是最好的洗米工具，這小玩意價值還未真正挖掘出來啊。
見眾人已經心動，裴光又繼續說道：
“此前的三千美元只能算是小試牛刀，我已經決定投資兩千萬美元正式進軍比特幣市場了，為此在郊外買了一塊地，打算采購機器建一個大型礦廠。”
眾人微微一算道：“兩千萬美元建礦廠？”
“比特幣總共才兩千萬枚，現在挖一枚的成本大概幾美分，但要回本的話，按現在一美元的價格，得挖兩千萬枚。”
“可總量就這么多，這生意不對勁啊！”
洋胖子道：“裴，你沒算錯吧？兩千萬美元砸進去，就算挖得再快，也得好幾年才能回本，這風險太大了。”
裴光看著他們疑惑的表情，笑了笑：
“你們算錯了，得看趨勢，不是看現在的價格。”
“比特幣從0.00016美元漲到一美元，只用了一個多月。”
“按這個速度，半年后漲到十美元，難嗎？一年后漲到一百美元，也不是不可能。”
“到時候，我只要挖二十萬枚，就能回本。”
“剩下的礦機挖出來的比特幣，全是純利潤。”
“你們覺得，這生意劃不劃算？”
俱樂部里瞬間安靜下來。
洋胖子小聲嘀咕：“半年十美元，一年一百美元……”
“要是真能漲到一百美元，二十萬枚就是兩千萬美元，要是挖一百萬枚，就是一億美元……”
在場的人同樣都想到了這一點，他們的呼吸都變急促了。
有人道：“這要是炒起來，市場規模就不是幾十萬，幾百萬了，而是幾十億美元！”
“我們手里有多少需要洗米的客戶？只要把他們拉進來，炒高價格還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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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們有的是方法。”瘦高個洋人眼睛頓時放光。
“可以做市商，來回倒手推高價格，可以放消息，說某家大機構要進場。”
“還可以聯合幾家基金，一起重倉。”
“只要資金進來，價格就能往上沖！”
他們看裴光的眼神徹底變了。
洋胖子趕緊遞了根古巴雪茄給裴光，親自給他點燃：
“裴，還是你眼光毒！
快給我們說說，接下來該怎么操作？什么時候進場最合適？”
另一個洋人也湊過來：“建礦廠需要資源嗎？比如機器，電力，我們公司說不定能幫上忙。”
裴光接過雪茄，抽了一口，煙霧緩緩吐出：
“都是運氣，具體操作你們自己琢磨，我也就是先走了一步。”
他隱晦不愿意多說，但又自信滿滿的樣子，反而讓眾人更相信他的判斷。
華爾街根本沒有什么秘密可。
很快有人投資兩千萬美元在郊外建比特幣礦廠的事情并飛快傳遍了金融圈。
第二天一早，三個來自不同機構的分析師，一家私募公司的，還有一個獨立投資人一一開著車往紐約郊外開去。
果然他們都看到了傳中的那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