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她沒穿鞋。
她要是自己光著腳走回去,他這個做丈夫的還不被她娘家人給罵死。
他現在就算不再信任她了,說話也要避著她了,但他們畢竟還是夫妻,關鍵的時候還是要做做樣子。
陸宴尋的心里現在就是這么想的吧?
姜棗來了脾氣,情緒當場就掛了臉。
刻薄話張口就來:
“不用你操心了,我穿我媽的鞋子也一樣,你去忙你的吧,一會我自己過去。”
“姜棗同志,我們是不是需要談談?”陸宴尋嗓音微冷,語氣也不大好。
因為就在剛剛,他真的被姜棗氣到了。
那個叫魏長風的男人甚至還沒有出現,她就連一點好臉都不肯給他了。
他就這么比不上那個男人嗎?
大概是先入為主的關系,不管陸宴尋說什么,姜棗都條件反射地跟他唱反調。
“陸宴尋同志,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姜棗扭著臉說。
本來就是。
她跟一個不信任她,質疑她清白的男人有什么好談的?
他剛剛還叫她姜棗同志。
怎么著?
就他一個人會喊同志,她不會喊是嗎?
“好。”陸宴尋被姜棗氣得無話可說了。
他點點頭:“那就不談。”
陸宴尋走了。
姜棗聽到腳步聲走遠之后,才回過頭。
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姜棗心里非常難過。
她眼里閃著淚花自自語:
“老天爺,我覺得這個男人對我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他對我煩了,膩了,沒耐心了,我這次好像徹底失戀了……”
姜棗在爸媽屋里發了一會呆,家里其他人就在堂屋張羅著吃午飯了。
姜棗看著進進出出的人,沒有一個是陸宴尋。
直到飯菜差不多都端上桌了,陸宴尋還是沒有出現。
恍惚中,姜棗聽到堂嬸說了一句:
“宴尋也真是的,到底有什么急事呀,大中午的非得回城里一趟,連午飯都顧不上吃了!”
姜棗聽了這話心猛然一驚。
陸宴尋走了?
他回城里去了?
周美霞嘆了一口氣,接話道:
“誰說不是,攔都攔不住,非要走,不過他也說了,等辦完事馬上就會回來。”
馬翠紅打趣地笑道:“那可不,媳婦和孩子都在這,他辦完事不馬上回來,還能上哪去?”
聽到這里,姜棗提起的心又慢慢放了下去。
原來他是回城里辦事的,不會不回來了。
可是大中午的能去辦什么事?
分明就是不想看見她,故意找借口躲著她。
姜棗揉了揉被眼淚腌得有點發疼的眼角,心情很沉重。
今天中午姜棗沒什么胃口,不想吃飯。
她借著給孩子喂奶的理由,自己回了隔壁屋。
屋里已經大變樣了,之前那張一米二的小床,被換成了一張一米八的大床,床頭還床靠和小柜子的那種。
床上已經鋪好了床墊和被子,兩個孩子安然地躺在上面睡著了。
周美霞端著一碗飯追進來。
看到姜棗站在床邊發呆走神,走過去說:
“看這床還喜歡不?我和你爸今天在鎮上給你挑的,原先在隔壁村木匠那里挑的床趕不及做,只能先買現成的回來用著,這床大,這回你們一家四口都能睡得下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