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遠施禮:“不敢當此稱呼,討擾將軍了。”
顧乘風點頭:“來人,好生安置三舅爺帶過來的人。”
下人應聲,景遠帶來的人都被帶了出去。顧乘風又大聲說了句:“舅兄,不如一起聚聚吧。”
景遠聽不懂這是什么話,很快有一個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景遠若不是傷的實在重,此時定得站起。李少媛他不認識,李少恒同在京城多年,哪能不識。
顧老爺也驚的不輕,這二人得有多大的膽子,這是要做什么。
李少恒一身輕松,像是來晚了的客人,賠著禮入了席。
現在景遠反應了過來少媛是誰了。難怪小小年紀,有如此城府。
顧乘風等少恒入了席,才又問景遠:“三舅兄帶的禮物看似頗重,方便現在打開看看嗎?”
景遠點了頭,兩個護衛,過來打開了木箱,還昏迷著的衛錦,被人扶了起來。
全席的人都驚了一下,顧乘風笑著讓人把衛錦帶下去,好生安置。
人連同箱子一起被帶了出去。
顧乘風向景遠舉杯:“多謝三舅兄,三舅兄有心了,只是不知三舅兄這是何意?”
景遠喝了酒:“顧將軍,我把人這樣帶來,沒打算瞞什么。我知道你和爺爺之間在互相利用,也知宣王府和國公府的死士昨日險些要了你的性命。”
這回滿席是真驚了,除了少媛,顧府的人沒人知道昨日的兇險,竟有一半是國公府所為。
景遠沒理會眾人的驚詫繼續說著:“我更知道宣王剛死,參他的折子便成堆的到了殿前。
你和爺爺要做什么我不清楚,但爺爺費盡心力抓了衛景,定有緣由。既然將軍參與其中,衛錦對爺爺重要,那一樣對將軍重要。因此我才把衛錦偷了出來送給將軍。”
李少恒笑出了聲:“三公子可真分得清內外。”
景遠臉上一紅,沒理會李將軍的調侃。
顧乘風承認:“三舅兄說的是,衛錦對我很重要,只是不知三舅兄,怎么想起送我這么重的禮?”
景遠看了一眼,站在那里拘謹到一動不動的妹妹,直道:“為了景慧。
景慧不由抬起了頭看向三哥,景遠繼續道:“顧將軍,季家丑事太多,我也不怕你笑話了。
景華給你做妾,二哥負氣出走。我本以為男兒為家族拼生拼死,女子不過是嫁的低了些。是二哥太過古板。
可哪個男兒能容了妹妹入青樓,對季家我也失望了。你們的大事我不知道,也左右不了。
可爺爺不把我們一家當人,我得把妹妹當人,我不能讓她真一輩子做了奴。
這份禮是交換,將軍收了禮,求將軍給景慧個容身之所。這個妹妹性子柔弱,不會給府里帶來麻煩。籍我幫她改,嫁妝我出,不給將軍添麻煩。”
景慧再顧不上害羞,也顧不上害怕,幾步到了三哥近前,叫了聲:“三哥”撲倒在三哥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