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乘風不再多,一把抱過了景慧:“爺爺,事關人命,別怪孫婿無禮。您今日不放我出去,我就殺出去,您攔不住我。”
江肖也過來施禮:“爺爺,江肖無禮,回來您再一并責罰,孫婿絕無怨。”
二人說完就走,國公嘆了一聲:“唉!罷了,把景慧也放車上去,乘風你快去快回。”
江肖一聽這話,止了腳步,反正也是一半做戲一半真,有少爺一個足夠,這里還有個衛錦呢,總不好真不管他,現在還不是放棄他的時候。
顧乘風飛身而出去送景慧,江肖到了衛錦的近前。衛錦只是反復的說著,眼神渙散,看起來真像他也中了藥。
江肖假意查看,用身子擋了別人的視線,用眼神詢問衛錦。衛錦如沒看到一般,只是重復。
床上的聲音還在繼續,這屋里也沒法久留,江肖背起了衛錦,先退了出來,門被關上。
江肖把衛錦放到了院子里為難道:“爺爺,要不這個也一起送過去吧。”
國公冷笑:“衛大人看起來中的藥不多,找個丫鬟來,送房里去。”
院里跟進來的丫鬟只有素素,和季夫人的貼身丫鬟香草,兩人同時變了臉色,素素焦急的看向外面。
香草往夫人身后躲了躲,季夫人先反應了過來,趕緊搶話:“香草,去叫個丫鬟進來。”
香草心下一松,國公爺的話卻又傳了過來:“不用了,她不就是丫鬟嗎?就你了,進屋里去。”
國公現在對這個兒媳是越來越不滿了,前幾日才在娘家闖了禍,今日又在府里折騰出事來。
國公爺高居側坐,其實早看清楚那丫鬟是銀兒,本想等等看銀兒的出現和顧乘風有沒有關系,這個蠢婦沒等銀兒露出馬腳,她先出了手。丟盡了季家的顏面。
加上現在的事,不是李氏把銀兒弄到小姐們的席上去,景卿景慧還不一定能出了這種事。
衛錦出手,如果換成別的女子,景遠不至于自殘,等于是她又害了兩個孫女,和景遠。
香草雙腿發軟,看向夫人,李氏看出了公公的不滿,今日的事,就算公公現在不知,稍查一下也得全知道了。此時她是一句也不敢多說了。
江肖有些急,他不知怎么處理這情況。衛景求過婚,此時說衛錦是太監,和挑事有什么區別,兩邊就都得罪了。
不管又怕衛錦多心,正著急,還好少爺返回來了,顧乘風的腳程快,在那些人之前就把景慧送上了車,交待一句立即返了回來。
江肖向少爺遞話:“少爺,爺爺給衛大人找了個丫鬟,你看用不用再用些藥了?”
顧乘風到了衛錦近前,仔細看了兩眼:“不用,衛大人中的藥不多,有女人夠了。”
說完親自背起了衛錦,隨意向一間房里走。下人愣在那里不知該不該跟進去了。
顧乘風把人放到了床上,借機塞了一顆藥:“衛大人,你有舊傷,小心著些,這是清心的吃了吧。”
衛景配合的拿了藥,嘴里還是反復個不停。
另一間房里,侍衛已經搜出了安排在院里的四個下人,全中了迷藥,到現在也沒有要蘇醒的樣子。
客院大門此時才關上,椅子也拿到了院子里。香草看夫人不再理她,抹著淚進了衛錦的房間。
國公入座,四人被冷水潑醒。一邊屋子里的男女之聲漸息,另一邊香草的慘叫討饒聲卻傳了出來。
國公似都聽不到,只盯著緩緩醒過來的四個人。四人稍清醒了一些,趕緊跪好,紛紛討饒。
“好了,先說說,誰把你們迷暈的。”
一個口齒伶俐的家丁趕緊回話:“回老太爺,是兩個黃衣服的女子,進來就用濕帕子捂了奴才們的口鼻,奴才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兩個捂四個你們都沒察覺?”
另一個丫鬟磕頭:“回老太爺,中間隔著屏風,奴婢聽到聲音,想問一句,那兩個女子已經從屏風上面飛身過來了,太快了,奴婢連口都沒張就被捂了。”
國公暗思,人怕是抓不到了,這是有高手進來了,封府時太晚了。
江肖聽是黃衣服的女子,明白衛錦在做什么了,怪不得都說他陰狠,這狗太監是要一箭三雕。
一箭要讓季府丟盡顏面,二箭讓眾人知道自己娶季家女純屬被迫,三箭讓少爺和自己徹底和季家決裂。
怪不得要派丫鬟進顧府呢,在這里等著呢。
果然國公問到了關鍵:“是什么樣的黃衣女子?”
丫鬟抬頭,看一眼素素,又趕緊低頭:回老太爺,和三姑爺身后的姑娘一樣的裝扮。”
江肖看向淡然的少爺,再想想跟來的佟家兄弟,又覺得在少爺面前說衛錦陰狠,好像冤枉衛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