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
    路妄川煩得不行。
    官府組織的打虎隊已經回來。
    有個屁的老虎!
    玩他呢。
    本想早點回去和媳婦兒貼貼,楊縣令非要請客吃飯,攔著不讓走。
    他草草扒完碗中飯食,隨手撂下筷子,起身向楊大人拱手拜別,“大人,家中還有急事,小人不便久留,先行告退!”
    “急什么。”楊縣令坐于上首,慢悠悠的抬著茶水吹涼,“路壯士武藝高強,不若留在縣衙,為本官做事?”
    留下來干嘛?
    為虎作倀?
    他才是虎,拒不作倀。
    路妄川委婉拒絕,“承蒙大人抬愛,可小人散漫慣了,不懂規矩,怕是幫不上忙,反而污了您的門庭。”
    “哦,是嗎?”楊縣令放下茶盞,搖頭嘆息,“可惜。”
    下一秒,神色驟變,厲聲喝道。
    “來人,路妄川意圖謀殺朝廷命官,即刻拿下,關入大牢,明日問斬!”
    衙役手持利器,將他團團圍住。
    路妄川:“???”
    我請問呢?
    這縣令腦子有疾?
    自己不過吃個飯,怎么就涉嫌殺他?
    空口白牙就想取他性命,老子草泥馬!
    路妄川怒火中燒,捏緊拳頭就要給這狗官些許顏色看看,雙腿驀地一軟,半跪于地,手掌顫抖,渾身使不上勁。
    怎么回事?
    他震驚地望向飯菜。
    “菜里有毒?”
    “不過是軟筋散。”楊縣令嗤笑,“本官惜你武藝高強,原想留你一命,誰想你如此不識抬舉。”
    “為什么?”
    路妄川不解,他自問沒有得罪縣令。
    “哼,要怪就怪那蟲女不識好歹,放著榮華富貴不要,非要留在鳥不拉屎的小喜村,那就別怪本官心狠手辣,得不到就毀掉。”楊縣令冷哼,眼底浮現殘忍笑意,“現在這個時間,小喜村村民想來已經被山匪屠殺殆盡了,哈哈哈哈哈……”
    震驚、憤怒、仇恨等情緒如滔天巨浪席卷而來,路妄川咬破舌尖,拼著一口氣,沖上去惡狠狠給了他一拳。
    “狗官,老子殺了你!”
    楊縣令沒有防備,牙齒飛出兩顆,口吐血沫,捂著嘴吱哇亂叫。
    “快,殺了他,殺了他!”
    驚懼憤怒中,夾雜疑惑不解。
    瑪德什么情況?
    普通人吃了軟筋散連說話都費勁,他怎么還有力氣揍人,難不成買到假的軟筋散?
    衙役們見縣令受傷,回過神來,氣勢洶洶的揮著大刀朝他砍去。
    路妄川奮力抵抗,奈何中藥,實力發揮不到兩成,面對近百衙役的圍殺,憑借拳腳功夫揍趴數十人后,逐漸力竭,眼睜睜看著一名衙役,舉著大刀朝他腦袋砍下。
    轟!
    院墻驟然倒塌。
    白光閃過,銀色鐵鏈自煙塵中迸射而出,瞬間貫穿那名衙役的身體。
    路妄川條件反射的抬手,擋住濺射而來的血液,怔愣轉頭。
    但見神蟲大人坐著八抬大床,如同腳踩祥云的蓋世英雄,出現在他面前。
    那一瞬間,路狗蛋栽了。
    啊啊啊媳婦兒好美好颯,老子要給當她一輩子的狗,汪汪汪……
    陳骨笙:……也不是不行。
    “嗚嗚嗚,神蟲大人,老子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路妄川撐著最后一絲力氣,努力往她那里爬,邊爬邊囂張的指著楊縣令告狀。
    “就是這狗官,他給我下藥,-->>還要殺我,嗚嗚嗚……”
    陳骨笙瞧他實在可憐。
    瞧把孩子嚇得,都變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