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巨獸的身軀在紫光下就像是虛擬的數據被逐漸抹去,形成了明暗對比極強的色塊,在“虛無”與“存在”間徘徊不停。
就像那根不斷閃爍的箭矢。
“省著點用,最近『白澤』沒時間給你的箭矢附魔,尤其是這種多重附魔,可能還需要王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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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天狼』再次將手伸向箭筒,『窮奇』適時提醒,卻被『天狼』駁回:“這東西不就是打仗的時候用的嗎?”
他揚起張狂的笑容。
“還有兩箭。”
比劃著另外兩只正在成型的蒼白巨獸,他再次取出一支箭矢,重新拉弓蓄力,魔能再次在箭矢前方匯聚。
“和我的箭說去吧!”
“咻——”
……
“蒼白。”
離陌抬起手,繁雜的紋路在天穹之上勾勒,魔法的輝光逐漸黯淡,因為他這次并沒有使用魔力。
終末之星內蘊含的能量正在飛速流逝,空氣中的魔力迅速逃避,就好像在為那種能量騰出位置。
陪伴離陌已久的魔力核心在這種過載模式下瞬間爆碎,其中最本質的術式卻仍在運轉,但外殼已經切換為離陌的身軀。
破敗·蒼白殘軀見實在無法說服離陌,骨鞭一甩,將被貫穿的瓦萊恩甩到一邊,被已經偷偷恢復好傷勢的君輕塵接住,平穩落地。
“為何你就是不懂?”
少年的臉上充滿不解,他不明白離陌為何會放棄加入自己以后可以獲得的力量,而堅持選擇與自己為敵。
“天下萬物本是一體!你為什么就是不明白!!!”
他怒目圓睜,身上的口器仍舊在訴說著禁忌的隱秘,卻被風鈴耳環從離陌耳朵里全部剔除。
術式仍在構筑,而破敗·蒼白殘軀的骨鞭已經抽向離陌,沙漠下伸出的觸手也朝著白虎卷去。
“因為黎明將要升起。”
“鐺——!”
魔王居高臨下地注視著破敗·蒼白殘軀,地面上插著一把劍。
那劍鋒鋒利無比,因為地面上還躺著那先前無堅不摧的骨鞭,破敗·蒼白殘軀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離陌騰出左手,緩慢而堅定地拔出了那把劍。
劍身由銀白色金屬鍛造,表面布滿細密的焦痕,劍刃邊緣泛著微弱的金色火光,仿佛隨時會燃燒殆盡。
武器名稱:燼黎
「此身為薪,焚燼永夜」
類型:劍
品質:紅色(唯一)
武器簡介:在永夜籠罩的時代,一位無名騎士獨自迎戰蒼白遺孤。然黎明遲遲不至,他折斷自己的佩劍,以血肉為引,點燃最后的火焰。熾烈的光驅散了陰影,而他的身軀化作灰燼,唯余劍刃不滅。
武器效果·魔王:僅一次,你的攻擊將對神明造成致命傷害
武器效果·焚燼此身:生命值低于50%時,立即獲得3層[余燼]并進入狀態[焚毀],攻擊速度+30%,攻擊力提高120%,每秒流逝1%生命值,每次攻擊會附帶一次灼燒傷害,生命值低于20%后不再流逝
武器效果·來日破曉:生命值低于20%時自動觸發,[燼黎]會燃起天火,對[蒼白]陣營單位造成的傷害轉變為真實傷害,每次完成擊殺為持有者恢復1%最大生命值
武器效果·余溫:生命值為0時暫不死亡,攻擊力額外提高120%,若本次攻擊成功造成擊殺,則立即回復20%最大生命值(每場戰斗僅觸發一次)
“因為他正如此燃燒。”
“……可笑至極。”
終于意識到離陌沒有任何拉攏的可能性,破敗·蒼白殘軀不再留手,攻擊毫無保留地傾瀉而出。
事實證明哪怕拿著神器,境界的差距也絕對是硬傷。因為沒了憐憫的爆發式技能,離陌造成的基礎傷害難免刮痧,只能迅速壓低自己的血線。
骨鞭刺穿他的肩膀,將他懸掛在半空中,蒼白不受控制的攀上他的身軀,卻被終末的力量呵退。
離陌斬斷骨鞭,劍身上突兀燃起的火焰照亮了他的臉。
“……一具肉身,換一個可能的神明,你覺得我虧嗎?”
破敗·蒼白殘軀所有的口器全部大笑起來,嘲笑著離陌這種zisha式的攻擊。
但當天邊的第一抹曙光亮起時,他愣住了。
因為離陌此刻,也沐浴在火焰之中。
祂不再拖延,手掌貫穿離陌的胸膛,終于握住了那顆正在搏動的心臟。
同時,燼黎也刺入了破敗·蒼白殘軀的胸膛,劍尖抵在蒼白流晶上,天空中的法陣也完成繪制,與罹玦布置的陣法遙相呼應。
“和我一起下地獄吧,離陌。”
“不,我不會死。”
“為何?”
“因為我有掛。”
毀天滅地的魔法落下,一時間一切都沒了色彩,天空中僅余下黑紅二色。
“咔嚓。”
蒼白流晶破碎,破敗·蒼白殘軀則在消散前捏碎了離陌的心臟。
離陌雙目無神,倒在地上。
片刻后,原本破碎的心臟重新開始搏動。
“……呼啊!”
離陌從地上彈起,摸著自己完好如初的身體,長舒一口氣。
好在破敗·蒼白殘軀的死亡判定在離陌之后,要不然這一劍的回復效果還真讓離陌一口都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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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到一半的君輕塵幽怨地看著剛剛zisha式換血的愛人,內心盤算著該怎么把這次戰斗離陌犯的那些約定討要回來。
瓦萊恩將傷口隨意包扎好,正赤裸著上身,也朝離陌的方向走來。
天空中,魔王再次選擇離去。
“還不是時候。”
黑獅這般說。
“天亮了,那豈不是說……”
“斯訶蘭德……死了吧。”
罹玦感覺有些可惜,而從開戰茍到最后,僅僅是順手殺了幾個蒼白遺孤的贏白也從沙丘后面探出腦袋。
而蘇……
好像在破敗·蒼白殘軀轉二階段之后就沒再見到他了。
“你咒誰死呢?”
斯訶蘭德自余燼中走出,換上了一身華麗的衣袍。玄黑色的主色調,其上繡著赤紅至金橙漸變的火焰流紋,鎏金色的金烏則紋在后背的布料之上。
“啊?”
“我不知道啊,反正我好像沒被燒死,這天火反倒和我融為一體了。”
斯訶蘭德無奈聳肩,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沒能死亡,但天火確實升起,賜日王朝也迎來了第二天。
“……管他的呢,活著不就行了?”
罹玦笑道。
瓦萊恩對此倒不怎么驚訝,似乎是早有預料——作為冥途的承負者,他可沒在冥途的名單中找到斯訶蘭德的名字。
“誒,等等,第二天是嗎?”
“是啊。”
“舞陽祭快樂。”
“呵,舞陽祭快樂。”
……
在破敗·蒼白殘軀死亡之后,這由祂的權柄所繁衍的蒼白遺孤們自然而然的在黎明下被焚燒成灰燼。
日風也隨著黎明的升起而結束,陣法關閉,陌影禍攙扶著虎懿走到漠海行舟那破破爛爛的欄桿邊緣,看著天邊的朝陽升起。
“結束了?”
虎懿問。
“是啊,結束了。”
蘇悅云伸了個懶腰,喝了一口剛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來的酒,滿意的斜靠在欄桿邊,隨著欄桿的斷裂翻過漠海行舟,朝著下方的沙漠倒去。
“可惡。”
“下次注意。”
剛剛趕回來的『鳴鳳』順手接住蘇悅云,把她扔回漠海行舟。
跟在他身后的,是化作本體的季長生,而季長生背上則載著離陌一行獸。
“話說,搞成這樣,舞陽祭還能進行嗎?”
“可以。”
季長生待離陌等獸安全落地后也重新變成龍獸人的形態,說:“你們不知道?賜日王朝的本質是一幅畫,如果我猜的不錯……我們現在要從畫里出去了。”
話音剛落,周遭的一切頓時消散,獸民們也被傳送出畫卷。
只是這個結果難免有些難以接受,誰能想到自己生活了一輩子的家園居然只是一幅畫?
但迎接他們的是另一個驚喜。
原先“跑路”的贏曉讓歡宴快馬加鞭地手搓了一艘新的漠海行舟,被從畫卷里抖出來的他們如今就站在這艘漠海行舟上。
“嘶……那我這天火白燒了?”
“神殿可是在現實世界里的。”
金烏重新落在斯訶蘭德肩頭,提醒道:“你沒承負天火的時候,天上那玩意就是神明們害怕眾生驚恐而專門貼上去的剪影,現在才是真正的天火。”
“好了,你們先聊,我還要趕著飛升。”
贏曉看了眼畫卷,蒼白的那具龍骨占據了畫卷的絕大多數位置,其中一角則是破碎的漠海行舟。
離陌從黯淡星火的狀態退出,準備悄悄溜走。
“干嘛去啊?”
君輕塵揪住離陌的衣領。
“我去上個廁所。”
“你先別上,咱倆好好算算賬!”
贏曉笑著搖頭,快步趕上等候已久的伊克萊恩。
“真的不去看看他?”
黑獅搖頭,推開聯通眾神之域的門扉。
“我們總會見面,但不是現在。”
“那具體是什么時候呢?”
贏曉小小的八卦了一波。
“某個終將到來的明天。”
劇目:卷中大漠,沙海行舟
幕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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