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變弱了。”
離陌警惕的盯著面前的少年,對方輕笑一聲,銀白的發絲垂落腰間,白色的眸子也一眨不眨地看著離陌。
“看樣子是■■■■……嗯?奇怪。”
少年被抹去聲音的那段話語不光是聽不見,在他提及那些話語時整張臉都被打上馬賽克,直到話語結束后才恢復正常。
他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低下頭,眼底迅速閃過一抹怨恨,旋即立馬恢復表情,看著離陌,道:
“加入我怎么樣?有我們兩個聯手,終末也不可能勝過我們,只要你點個頭,我就可以……”
“蒼白,是嗎?”
少年的眼神冰冷下來,臉上的笑容也不復存在。他咬牙切齒的說:“不管經歷幾次■■,你離陌還真的是一點都不會變。”
“那還真是抱歉,我就是這樣的人!”
憐憫出鞘,劍鋒直逼蒼白面門,卻徑直穿了過去。少年倒也不惱火,慢吞吞的坐在地上,看向一旁的白色帷幕。
他戲謔的笑著,說:“別試了,我沒有實體。同樣,你也沒有。既然不想聽我講話,那不如看看外面?我想,你會很喜歡歡宴那拼盡全力才能勉強更改的劇目。”
(歡宴:拼盡全力無法戰勝!)
隨著帷幕緩緩拉開,舞臺上出現了那只邊牧。
他來回踱步,迷茫地尋找著什么。
“斯訶蘭德?”
邊牧的耳朵動了動,并未發現離陌的位置。他繼續尋找,直到天邊的耀陽攀升至天空,他才仰望著它,停下了腳步。
而另一面,歡宴的舞臺上同樣如此。
“這小子的命有點太‘硬’了,掰不動!”歡宴第一次感覺到命運的強大,想要改變一個必死的結局對祂來說也略顯困難。
“加把勁,就快成了。”
終末在一旁拱火。
“你行你來!”
“我是‘書寫命運’不是‘更改命運’,這個還是得你或者織命來。”
老虎對黑狼的行為不再作出任何評論,專心致志地修改著劇目。斯訶蘭德的人物線在幾乎已經定死的情況下還要進行更改,祂必須全力以赴。
至于更改的方式嘛……加入更多的不定量元素不就好了?
祂的視線投下,與目前處于賜日王朝邊境,隨時準備進軍的魔王對上了眼,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肯定。
“那我……再試試!”
……
神明的領域并非凡人所能觸及,這是眾生所認可的東西。
但穿越者們從不信仰神明,他們相信的只有手中的武器,與自己所堅定的理想。
雖然贏曉并非穿越者,但他同樣有著與穿越者近似的思維方式——他既然敢掀起九日之爭,并最終取得勝利,便敢向著不可能的事情進發。
“起陣!”
罹玦也趕到現場,而那些未突破“化神”的平民就被贏白強制留在賜日王朝如今的遺址了。至于那些天災,如今也只有贏白前來助陣,其他獸留守原地,保護平民。
將陣旗插穩,罹玦看向那枚已經有些裂紋的“蛋”,忽然開始思考這種臨時設計的陣法是否可以幫得上忙。
僅僅是這種完全沒有什么針對性的陣法想要困住不知實力幾何的破敗·蒼白殘軀似乎有些困難吧……
“如果離哥醒著就好了。”
罹玦還記得那段從“本我”傳來的記憶,離陌那種針對蒼白的天災魔法絕對可以對破敗·蒼白殘軀造成可觀的傷害。
斯訶蘭德走到陣法前,朝陣法中輸入了一段指令,體內的一部分“天火”順著那條指令流入陣法,陣法的輝光頓時上升了一個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