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二爺?”解連環以為是二月紅,不太確定,因為二月紅知道他們計劃。
“是南銘老師,不是師傅。”解雨臣糾正道。他瞥了眼旁邊的南杉,“至于吳邪的師傅,不用我說,你們也該猜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落到吳邪身上。
吳邪攤了攤手,露出副“被發現了”的無辜表情,那雙狗狗眼眨了眨,語氣卻透著股老狐貍的狡黠:“看我干什么?介紹我師傅?三叔,你不是早猜到了嗎?南杉師傅教我的。”
他頓了頓,故意拖長了調子:“哦對了,小花的第一課是識人,我的第一課嘛……是演技。三叔,意外不?”
吳三省看著他這副樣子,心里那點僥幸徹底沒了。
合著這小子早就什么都知道了,這幾年跟他演“天真無邪”,把他耍得團團轉!
他就說這計劃怎么就進行的那么順利呢?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在配合演戲!
王局坐在椅子上,端著茶碗的手頓了頓。
這吳家和解家的彎彎繞繞,比他辦過的最復雜的案子還亂。
不過這兩個小輩倒是不錯,沉著冷靜,比他們長輩靠譜多了。
解連環還有點懵,看著吳邪:“你……你什么時候知道的?我們倆交替出現,你就沒看出來?”
“怎么沒看出來?”吳邪笑了,“三叔喝龍井只喝明前的,你喝的是雨前的;
三叔抽煙愛把煙蒂捏扁,你總愛留個小尾巴;”
他說得輕描淡寫,卻像巴掌一樣,一下下打在吳三省和解連環臉上。
吳三省深吸一口氣,算是徹底服了。
他這輩子算計來算計去,沒想到栽在了自己侄子手里。
“所以,”解連環的聲音透著股絕望,“你們早就串通好了?”
“不然呢?”解雨臣挑眉,“等著被你們當棋子耍?”
“你們不覺得這是她算計好的嗎?”解連環還想挑撥離間,看南杉跟南銘站位就知道是湄若的人,這不是就是最好的機會。
“姐姐不像你,老師負責教我,別的可都是我們自己一點點發現的。”自從解雨臣在解九葬禮上叫了湄若姐姐,之后一直這么叫。
黑瞎子還曾經唯恐天下不亂的跟白安說湄若有別的弟弟了,白安就跟瞎子來了次切磋。
后來湄若知道還把瞎子在樹上吊了好久,最后還是白瑪給放下來的。
山坳里靜了下來,只有風刮過樹葉的聲音。
吳三省和解連環看著眼前這兩個晚輩,突然覺得自己老了。
那些藏的秘密,那些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原來早就被看穿了,倆人心智心計都不輸他們了。
湄若看著這一幕,端起茶杯喝了口:“現在,該說說你們的計劃,還有當年西沙海底的事了吧?”
吳三省和解連環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無奈。
罷了,認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