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血染黃沙正月二十一。
    長安。
    皇城。
    濃濃的烏云像灌滿鉛一樣,沉甸甸地覆壓下來。
    將近午時,天色卻陰暗得卻如同傍晚。
    隨著天策府諸將大舉出動,長安城持續兩日的混亂瞬間平復下去,城內盜匪絕跡,秩序井然。
    此時皇城西南隅的道路兩邊擠滿了人,無數百姓冒著寒風,翹首以待,甚至連道旁的樹上也擠滿了人。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叫嚷聲,「來了!來了!」百姓們往前擁擠著,又被神策軍士卒推開。
    接著銅鑼聲響,一行人沿著大路行來。
    最前面是一名黃衣內侍,他騎著一匹御馬,右手托著一封黃綾紹書,趾高氣揚,氣焰熏天,正是仇士良的義子卻志榮。
    在他身后,是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
    他戴著木枷,頸后插著一支令簽,簽上寫著名諱:王涯。
    這位大唐宰相的官袍已被剝去,只剩下沾滿血污的內衣,白發亂紛紛貼在臉上,頸中套著一條鐵鏈,被一名軍士扯著,游街示眾。
    另一名內侍高聲道:「亂黨頭目王涯,于含元殿上作亂謀反!罪不容誅!」
    王涯已經在東西兩市游過街,此時神情木然,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拖著腳鐐一步一挨。
    忽然有人發了聲喊,「都是這廝推的榷茶令!」百姓頓時大嘩,「該死的奸臣!」恚罵聲中,有人撿起泥巴、瓦礫,朝王涯打去。
    木枷被打得「呯呯」作響,王涯嘶啞著嗓子,發出哭號聲。
    獨柳樹下停著一輛沒有標志的馬車,車簾半卷,遠遠對著來路,里面垂著一幅輕紗。
    「看到了嗎?這就是大唐的宰相,群臣之首,名門出身,博學多才的王涯王老令公。」
    程宗揚道:「一個七十老翁,滿腹經綸的文雅之士,卻屈打成招,無端成了亂黨,被幾個太監押著游街示眾,受盡唾罵,斯文掃地。
    這一切,都是拜你們那位皇上所賜。」
    車內發出低低的抽泣聲,改名滟穴的楊氏雙手捂住口鼻,美目泫然。
    程宗揚摟著安樂,說道:「看到旗桿上那顆腦袋了嗎?那是宰相李訓。
    他運氣不錯,被人砍了腦袋,死在牢里,不用游街示眾。
    可惜他的家人沒那么好運,李訓一死了之,那些太監遷怒到他家人身上,將他全家上至老翁,下至嬰兒全部殺光,扔到城外的野地里。」
    安樂把臉埋到他懷里,不敢去看。
    「后面戴著重枷的是舒元輿,同樣是宰相,雖然出身寒微,但勤勉好學,一門四兄弟都中了進士。
    這回奉皇上的命謀反,不光舒元輿被殺全家,兄弟四人除了一個早死的,也全部被殺。」
    吐出最后的「殺」字,程宗揚手掌一緊,身旁的美婦發出一聲低叫。
    那只手握著一只肥滑的雪乳,手指深深陷入乳肉。
    太后蕭氏跪在旁邊,那件朱紅色的宮裝半褪下來,露出雪白的上身。
    她雙手拉開繡著金色鳳紋的衣襟,聳起豐腴白滑的乳球,像個卑賤的侍奴一樣,任由主人揉弄自己的雙乳。
    「王璠,太原節度使。
    當年宰相宋申錫密謀誅殺宦官,就是他向王守澄告的密。
    宋申錫算是有骨氣的,即使貶官遠遷,也沒有供出背后指使的是皇上本人。
    倒是你們那位皇上心腸夠狠,眼看著宋宰相被太監們抓起來嚴加審訊,最后死在路上,始終沒有一語搭救,生怕連累到他。」
    「后面高個的那個是郭行余,邠寧節度使,那天在含元殿上,李訓在皇上面前傳詔誅宦,他是唯一一個出來接旨的。
    結果他的邠寧兵一個都沒來。」
    「那顆人頭是左金吾衛大將軍韓約,曾經領安南都護,平定過交趾叛亂,被仇士良泄忿斬首。」
    「李孝本,御史中丞,出身唐國宗室。
    羅立,京兆少尹……」再往后,是各人的家眷同族,仿佛待宰的羔羊一樣,哭聲震天。
    程宗揚并不熟悉那些大臣,但賈文和梳理好當日事變的經過,將各人的履歷也附了一份。
    此時這些人被游街示眾,押解的太監一路宣讀各人的姓名、罪行,倒是讓他一一對應上。
    蕭氏和楊氏都在深宮大內,安樂年齡尚幼,對這些高居相位的宰輔大都只聞其名,此時看著這些朱紫貴臣身披枷鎖,沿街示眾,家眷悲聲一片,都不禁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一名太監高聲道:「午時已到!」凄厲的長風拔地而起,天色愈發陰暗。
    這些昔日的宰執重臣,此時終于被帶到獨柳樹下,黃沙場上,來到了生命的終點。
    軍士們推搡著,將那些大臣按倒在地,然后解開他們的木枷鎖鏈。
    眼見死期已至,眾人有的呆若木雞,有的高聲恚罵,有的痛哭流涕,有的泰然自若。
    獨柳樹下的黃沙場,早已流盡文武官員的鮮血,但這次處決人數之多,官職之高,前所末見。
    周圍百姓觀者如堵,人聲鼎沸。
    而沙場另一側,則站滿了朝廷官員。
    他們被驅趕來觀看昔日的同僚受刑,此時同樣的神情同異,木然、冷漠、憤怒、同情、竊喜……無一不有。
    唯有那株獨柳樹一如往昔,枝條低拂,鳥雀無聲。
    卻志榮托起黃綾詔書,對一眾待斬的大臣厲聲道:「皇上圣明!知曉爾等謀逆,圣上痛徹心肺,對爾等恨之入骨!親自下詔,盡誅你們這些亂臣賊子!」郭行余被按著跪在地上,他憤然昂首,大罵道:「你們這些混帳閹狗!禍國殃民的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卻志榮一擺手,一名內侍上前,操起一支鐵骨朵,朝他嘴上打去,只一擊,郭行余便齒血飛濺,下巴幾乎被打落。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卻志榮展開詔書,高聲宣讀圣旨,逐一列舉各人的罪行,如何處置——仇士良含恨擬定的詔書,刑罰自是酷厲非常。
    事變不過數日,宦官集團的報復便如雷而至,兇猛異常。
    待聽到在場的大臣一律腰斬,家中無論丁口,所有男子全部處死,??褓中的嬰兒亦不得免。
    甚至連各人的妻室也一并問斬,其余女眷不論親疏,盡數沒為官奴婢,原本歡呼的百姓也沉默下來,一時間寂無聲息。
    刑場上,只有太監尖細的聲音不斷傳來,猶如毒蛇噴吐的毒液,充滿了怨毒的仇恨和復仇的快意。
    車廂內,楊氏等人也被這樣酷烈的刑罰嚇住,噤若寒蟬。
    程宗揚松開手,「你們三個,都脫光了。」
    三女戰戰兢兢地解開衣帶,只聽衣物聲窸窸窣窣響起,不多時,三女便衣衫盡去,在主人面前赤條條列成一排。
    從右往左,依次是李昂的寵妃貴妃楊氏,生母太后蕭氏,幼妹安樂公主。
    三具玉體正好是從高到低,活色生香,各具美態。
    最右的楊氏高挑白艷,豐肌雪膚;中間的蕭氏熟腴白膩,柔順馴服;最后的安樂香柔玉嫩,人比花嬌。
    三名唐國身份最尊貴的女子,此時玉體裸裎,一絲不掛,任由主人觀賞她們的秘處和羞態。
    三女以楊氏的奶子最為高聳,白光光的乳球豐挺飽滿,乳肉彈性十足,手感極佳。
    蕭氏身量略矮,肉體更不及楊氏青春洋溢,她那對乳球軟膩如脂,握在手中肥滑無比,而且乳頭又紅又艷,揉捏時,在雪滑的乳肉上一翹一翹,淫態橫生。
    安樂還在發育期,那雙嫩乳像對小白兔一樣,乳頭小小嫩嫩,可愛之極。
    「……逆賊王涯,結黨謀反,著令腰斬!族誅!欽此!」內侍尖厲的聲音像刀子一樣,令三女禁不住打了個寒噤。
    「這些人只是替罪羊,李昂身為真正的罪魁禍首,唐國沒人判他的刑,我來判。」
    程宗揚道:「唐皇李昂,怯懦無能,禍亂朝廷,致使百姓慘遭荼毒,如今雖已伏誅,其罪難赦。
    著令!罰其妻女母妹為奴,收入程宅使用。」
    三女參差應道:「遵旨……」「趴到車窗邊上去,仔細看著!」三女并肩跪在窗邊的座椅上,雙手攀著車窗,三只雪臀齊齊翹起。
    刑場上,一名大漢赭衣赭褲,赤裸著半邊肩膀,他拿起酒碗,含了口酒,然后抄起一柄鬼頭刀,往刀鋒上一噴。
    酒霧噴涌間,兩名軍士拖住王涯的手腳,將他身體拉緊。
    那大漢舉起鬼頭刀,臂上肌肉隆起,接著一刀斬下。
    王涯一聲慘叫,身體從腰間斬斷,血光飛濺。
    程宗揚腮幫繃緊,雙手握住蕭氏的腰身,陽具對著她的淫穴,用力挺入。
    王涯斬斷的上半身在黃沙間蠕動著,發出非人的哀嚎聲,片刻后方才氣絕。
    「……逆賊舒元輿,著令腰斬!族誅!欽此!」刀光再度落下,舒元輿同樣被齊腰斬斷,鮮血像瀑布一樣涌出,染紅了身下的黃沙。
    陽具捅入蕭氏穴內,被太后陰道內柔膩的淫肉包裹著。
    蕭氏足尖繃緊,肥軟的大屁股仿佛被主人的陽物貫穿,火熱的重重頂在她的花心上。
    「啊……」蕭氏發出一聲嬌顫的低叫,穴中淫液四溢。
    「……逆賊王璠,著令腰斬!族誅!欽此!」刀鋒重重砍在腰間,腰椎迎刃而斷,王璠肥胖的身體像氣球一樣迸開,內臟滾落滿地,腸子從腹腔拖出。
    獨柳樹下,黃沙混著血污攪成一團,斷裂的肢體在地上抽搐掙扎著,慘叫聲此起彼伏,然后一具接一具停止動作,在寒風中僵硬冷卻。
    程宗揚冷冷看著外面,死氣一道道匯入生死根,艱難地融入丹田。
    他清晰感受到那些死亡氣息中包含的怨恨、不甘、憤怒、頹喪、痛苦、恐懼……血腥的刑殺使程宗揚下體勃起如鐵,他雙手張開,一邊干著蕭氏的淫穴,一邊伸到兩女臀間,把玩著兩女的秘處。
    楊氏閉上眼,不敢去看。
    入耳的哀嚎聲使她手腳冰涼,遍體生寒。
    那只手掌伸來,她幾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挺起雪臀,用肌膚感受著主人手掌的溫暖。
    另一邊的安樂同樣緊緊閉著眼睛,身體不由自主往中間靠攏,偎依在娘親赤裸的肉體上。
    場中的劊子手已經換了一批,他們氣喘吁吁地退開,手臂和衣袍上沾滿了鮮血。
    幾名徒弟上前接過鬼頭刀,將上面的血跡擦洗干凈,然后拿來磨刀石,將砍鈍的刀刃重新打磨鋒利。
    哀嚎聲漸漸斷絕,楊氏松了口氣,然后低呼一聲,卻是主人的手指進入她體內,帶著幾分粗暴,肆意玩弄著她的淫穴。
    楊氏身為貴妃,實際上的六宮之主,原本無法接受這種淫玩。
    然而此時,那些飛濺的鮮血,齊腰而斷的殘軀,掉落的臟器……即使閉上眼,仍在眼前盤旋不去。
    主人的手指雖然粗魯,卻充滿了生命的溫度,那種粗魯而淫褻的玩弄,反而撫去了肌膚上冰冷的寒意,使她擺脫恐懼,意識到自己還活著。
    當初主人用一文錢買下她,那么羞辱深入骨髓,然而此時,她無比慶幸,若非受到主人的庇護,自己也許早已成為一具冰冷的尸體。
    楊氏溫馴地挺起下體,雪白的圓臀間,那只嬌艷的淫穴像鮮花一樣,在主人指下綻開,吐露出蜜汁。
    那些手指仿佛采蜜的狂蜂浪蝶,在自己花房內輪番進出,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楊氏從末想過,人的手指會如此靈巧。
    當他豎起中指,握著拳頭捅入自己穴內,堅硬的指骨一節節捅入蜜腔,暖熱而略顯粗糙的手指摩擦著腔內的淫肉,一直插到蜜腔深處,觸到自己的花心。
    與此同時,那只握緊的拳頭撞上陰門,碾壓著自己的穴口和陰唇。
    強烈的壓迫感使她似乎在被一根巨物奸淫。
    忽然那根手指一轉,在她穴內攪動起來。
    楊氏柔頸猛然昂起,蜜穴濺出一股淫液,濕淋淋沾在白艷的臀肉間。
    楊氏咬緊唇瓣,竭力壓抑幾乎要脫口而出的淫叫,美目幾乎迸出淚花。
    車窗外面,立著兩名太監,其中一位據說是內宅總管。
    外側還有幾名護衛,在馬車外圍成一個小圈子,再往外,便是人山人海的圍觀者。
    若是叫出聲來,不僅車外的太監、護衛聽得清清楚楚,甚至還會被近在咫尺的圍觀百姓聽到。
    忽然,耳邊響起一聲媚致而壓抑的浪叫。
    那聲音雖然不高,卻足以被車外的人聽到。
    楊氏驚惶地睜開美目,卻見發出淫叫的竟是自己曾經的婆婆,太后蕭氏。
    她紅唇圓張,吐出的香舌顫抖著,婉轉媚叫。
    再往后看,卻是主人換了一處肉穴,那根粗大的陽物從上方斜插下來,干在婆婆的屁眼兒里。
    隨著陽具的進出,蕭氏肥白的圓臀像皮球一樣被不住壓扁,她纖細的腰身彎成弓形,肉棒進入時,幾乎能看到小腹突起的痕跡。
    在主人粗暴的奸弄下,蕭氏風儀全無,她雙手攀著車窗,兩只乳球沉甸甸垂在身下,雪團般前后甩動,不時撞上車廂。
    淫叫聲傳到車外,一名太監弓著腰,仿佛沒聽到。
    另一位總管大人卻毫不避諱地扭過頭,面露不悅地斥道:「叫什么呢?把鞋脫了,咬住!」蕭氏美艷的紅唇間咬著一只繡花鞋,只剩下鼻中的呻吟聲,一顫一顫。
  &nbs-->>p; 左邊的安樂面紅過耳,櫻桃般的小嘴抿緊。
    在她臀間撫弄的手指輕柔而富有韻律,仿佛在撫摸一件藝術品,輕柔地撫弄著她白嫩柔潤的粉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