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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六朝燕歌行 > 第二十四集 今當升云 第一章 請君授首

                第二十四集 今當升云 第一章 請君授首

                &#160;&#160;&#160;&#160;要不真把你剃度了?小白臉長那么帥,混在尼姑堆里,也看不出來。

                &#160;&#160;&#160;&#160;“帶回去扔大街上?”

                &#160;&#160;&#160;&#160;獨孤謂小心道:“侯爺不是有間家廟嗎?”

                &#160;&#160;&#160;&#160;程宗揚沒好氣地說道:“就你憐香惜玉是吧?”

                &#160;&#160;&#160;&#160;獨孤謂干笑道:“到底都是性命。”

                &#160;&#160;&#160;&#160;那間法云尼寺只是個幌子,要緊的是溝通內宅的暗道,需得避人耳目,可這事沒法兒跟獨孤郎說。

                &#160;&#160;&#160;&#160;兩人大眼瞪小眼,最后程宗揚無奈道:“得,帶回去吧。你先別高興,咱們丑話說在前頭,你自己攬的事,自己搞定。別想著讓我接手,白養一幫尼姑。有這閑心,我還不如把教坊的姑娘們養起來呢。”

                &#160;&#160;&#160;&#160;“那不能!下官絕不讓侯爺為難!”

                &#160;&#160;&#160;&#160;獨孤謂興沖沖回去一說,身后隨即發出一陣歡呼。

                &#160;&#160;&#160;&#160;程宗揚搖了搖頭,這事弄的……還丟了好幾個尼姑呢。

                &#160;&#160;&#160;&#160;好在升道坊就在宣平坊斜對角,走過去也不遠。眾人剛過了十字街,便又聽得一陣叫喊,幾名賊人聚在一處朱漆大門前,揮舞著刀斧將大門劈開,然后蜂擁而入。

                &#160;&#160;&#160;&#160;門內的人家早有戒備,雙方棍棒交加,打成一團。到底是賊人勢眾,不過片刻,那戶人家便抵擋不住,一名穿著紅色官袍的官員抱頭鼠竄,狼狽奔出門來,放聲叫道:“救命啊!sharen啦!”

                &#160;&#160;&#160;&#160;程宗揚定睛一看,“獨孤郎!救人!”

                &#160;&#160;&#160;&#160;那官員襆頭被打掉,靴子也掉了一只,臉上一道刀痕,鮮血淋漓,若非口音耳熟,程宗揚險些沒認出來這位風度翩翩,出口成章的鴻臚寺少卿,自己的老熟人,段文楚段少卿。

                &#160;&#160;&#160;&#160;手執兇器,私闖民宅,已經是犯了天條。獨孤謂再不留手,當即揮舞刀花,縱馬上前,將一名賊人砍翻在地。

                &#160;&#160;&#160;&#160;那些賊人一時慌亂,隨即又兇悍地圍上來,進退頗有章法。

                &#160;&#160;&#160;&#160;杜泉躍下馬,摘下鞍側一對彎鉤,上前接應。

                &#160;&#160;&#160;&#160;混戰中,忽然“繃”的一聲震響,程宗揚汗毛都豎了起來。這伙賊人竟然攜帶有弓弩!

                &#160;&#160;&#160;&#160;臨敵不過數步,連獨孤謂也來不及躲閃,被一支弩箭射中肩頭,箭身透入大半。

                &#160;&#160;&#160;&#160;一直護在程宗揚馬側的南霽云一夾馬腹,暴喝道:“南八在此!”

                &#160;&#160;&#160;&#160;戰馬疾馳而出,南霽云摘下鳳嘴刀,手起刀落,將那名持弩的賊人連人帶弩劈成四段,血肉橫飛。

                &#160;&#160;&#160;&#160;南八出馬,猶如虎入羊群,那幫賊人見狀不敢戀戰,當場一哄而散。

                &#160;&#160;&#160;&#160;程宗揚此前來回都是走的大街,此時深入坊間,才發現局面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惡劣百倍。眼下長安城中的治安已經徹底失控,連段文楚這樣的高官,都被賊人破門而入,遑論其他?

                &#160;&#160;&#160;&#160;段文楚認出程宗揚,幾乎喜極而涕。所幸他是官宦世家,風度還是有的。上來不卑不亢地長揖一禮,說道:“多謝程侯,段某,感激不盡!”

                &#160;&#160;&#160;&#160;這句話發自肺腑,字字千鈞。

                &#160;&#160;&#160;&#160;“老段,原來你住這兒啊?家里這是……”程宗揚看了眼只剩下破爛門框的朱漆大門,“算了,收拾收拾東西,到我那邊避避吧。”

                &#160;&#160;&#160;&#160;“東西都收拾好了。”段文楚連忙道:“我原本就打算出城避避呢。宣平坊好,還是宣平坊好!”

                &#160;&#160;&#160;&#160;片刻后,隨行的隊伍除了一群尼姑,又多了段文楚一家老少。

                &#160;&#160;&#160;&#160;“老段啊,”程宗揚在馬上問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160;&#160;&#160;&#160;段文楚臉上的刀口不深,這時用巾帕按住,跟在馬側,“這話從何說起?”

                &#160;&#160;&#160;&#160;“你們唐國不會這么闊吧?連賊人都用上弩了?”

                &#160;&#160;&#160;&#160;“侯爺是問這個?”段文楚苦笑道:“那可不是一般的賊人,多半是宮中翊衛喬裝打扮。”

                &#160;&#160;&#160;&#160;“那你還說沒得罪人?這些宮里當值的衛士,不會是閹黨指使的吧?”

                &#160;&#160;&#160;&#160;段文楚掩面長嘆一聲,“長安惡少出名字,樓下劫商樓上醉。天明下值明光宮,散入五陵松柏中……”

                &#160;&#160;&#160;&#160;段文楚吟詩一闕,然后嘆道:“侯爺有所不知,長安城的翊府衛士,頗有些膽大包天的惡徒,白天是官軍,夜里就是劫路行兇的賊人。這回只是運氣不好,家里招賊。倒不是專門來尋段某的晦氣。”

                &#160;&#160;&#160;&#160;還有心情吟詩呢,看來老段的心態還行。自己在唐國沒有刻意交游,打過多次交道的段文楚也算是熟人了。他今晚若是出事,自己心里很難過得去。

                &#160;&#160;&#160;&#160;從升道坊穿坊而過,臨近坊門,兩側的背巷不時傳來慘叫聲,甚至還在坊外的溝渠中看到一具女尸,身無寸縷,頭無青絲,依稀是龍華尼寺被劫走的尼姑。

                &#160;&#160;&#160;&#160;程宗揚越看越是心驚,最后只能硬起心腸,對周遭的亂象視而不見,帶著眾人匆匆返回宣平坊。

                &#160;&#160;&#160;&#160;賈文和路過廂房,只聽得一陣殺豬似的叫聲。那位獨孤參軍精赤著一身雪白的腱子肉,被人赤條條按在榻上,鐵中寶跟杜泉按著他的手腳,南八含了口酒,往他肩上一噴,然后親自操刀割開皮肉,將一枚血淋淋的箭矢挖了出來。獨孤郎君俊臉扭曲,額頭青筋霍霍直跳。

                &#160;&#160;&#160;&#160;賈文和不動聲色,一路來到內宅,拉開靜室的房門。只見主公半敞著衣衫,席地而坐,一名體態豐盈的艷婦被他抱在膝上,羅衣半褪,正在上下把玩。

                &#160;&#160;&#160;&#160;程宗揚尷尬地放開滟奴,“賈先生,這么快就過來了?”

                &#160;&#160;&#160;&#160;“主公有召,豈敢怠慢?”

                &#160;&#160;&#160;&#160;程宗揚示意滟奴退下,心頭千萬語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160;&#160;&#160;&#160;賈文和注視著他,“主公為何憂慮?”

                &#160;&#160;&#160;&#160;程宗揚苦笑道:“很明顯嗎?”

                &#160;&#160;&#160;&#160;“主公內寵雖多,但在吾等面前,行事向來端正。若非憂慮難解,何至放浪形骸?”

                &#160;&#160;&#160;&#160;程宗揚總不好說自己看到城中的亂象,心中郁氣難解,一生氣又惱上李昂這個罪魁禍首,索性將楊賢妃拿來撒氣。

                &#160;&#160;&#160;&#160;“賈先生,我這兩天在城里走了幾處,局面實在太亂了。沒有官府的管束,什么妖魔鬼怪都鉆出來了,生靈涂炭啊。”

                &#160;&#160;&#160;&#160;“主公身為異邦使者,要插手唐國政事么?”

                &#160;&#160;&#160;&#160;“想想法子嘛,方才鴻臚寺的段少卿,都險些被惡賊破家。你知道主公我是個濫好人,這樣坐視不理不合適吧?太虛偽了對不對?你也不想主公是個大奸似忠的偽君子吧?”

                &#160;&#160;&#160;&#160;賈文和沉默片刻,“主公想管到哪一步?平亂,還是治安?”

                &#160;&#160;&#160;&#160;程宗揚笑道:“我就知道你有法子!哎,這兩個有區別嗎?”

                &#160;&#160;&#160;&#160;“平亂是平定如今城中的亂象,治安乃是今后的長治久安。”

                &#160;&#160;&#160;&#160;“長安城亂成這樣,平定起來也不容易吧?京兆府、金吾衛、御史臺,這些衙門的主官吏從都被下獄,想讓仇士良他們放人肯定不可能。”程宗揚擰眉思索道:“要是出動神策軍,我怕長安城比遭賊還慘。兵匪一窩,百姓們可要倒大霉了。”

                &#160;&#160;&#160;&#160;“平亂易事耳,只需主公說動衛公,亂象旦夕可定。”

                &#160;&#160;&#160;&#160;“天策府?”程宗揚疑惑地說道:“他們才幾個人?長安城一百零八坊,這兩天參與搶劫的,起碼有好幾萬。天策府的爺兒們再能打,放幾萬頭豬也得抓十天半月的吧?”

                &#160;&#160;&#160;&#160;“衛公自有對策。”

                &#160;&#160;&#160;&#160;程宗揚似信非信,又問道:“那長治久安呢?”

                &#160;&#160;&#160;&#160;“敢問主公,如今唐國局勢如何?”

                &#160;&#160;&#160;&#160;“狗屎局吧。李昂那個皇上被囚禁在蓬萊秘閣,太監們一手遮天,百官只能俯首聽命。”

                &#160;&#160;&#160;&#160;“將來如何?”

                &#160;&#160;&#160;&#160;“將來?那些太監吃了大虧,眼下既然拿捏住李昂,肯定是逮著蛤蟆攥出尿來。朝中官員敢不聽話,輕則廢黜,重則下獄。”

                &#160;&#160;&#160;&#160;“中樞威信掃地,諸鎮又會如何?”

                &#160;&#160;&#160;&#160;還能怎么樣?歷史上,李昂被軟禁后還活了好幾年,宦官把持君王,恣行廢立,猖獗無比,唐國朝廷威信盡失,再無力挽回藩鎮割據的局面,最終崩成一地碎片,花了上千年都沒能再拚起來。

                &#160;&#160;&#160;&#160;“藩鎮徹底割據,最后撐不下去,大伙一塊兒散攤子。”

                &#160;&#160;&#160;&#160;“如此,若要長治久安,眼下正是關鍵。”

                &#160;&#160;&#160;&#160;“哦?”

                &#160;&#160;&#160;&#160;賈文和道:“請主公借李昂首級,以安天下。”

                &#160;&#160;&#160;&#160;程宗揚張大嘴巴,怎么突然蹦出來借李昂頭顱一用?李昂一死,那不是火上澆油,亂上加亂嗎?

                &#160;&#160;&#160;&#160;他拍了拍額頭,飛快地轉著腦筋。唐國局勢已經壞得不能再壞,李昂如果駕崩,局面還能壞到哪兒去?接下來呢?唐國勢必擁立新君。李昂子嗣夭折,剩下的無論弟弟還是侄兒,都是成年人,不會出現幼主當國的局面。新君繼位之后,再菜也不至于比李昂還不如。

                &#160;&#160;&#160;&#160;也就是說,李昂死得越早,唐國的局勢越能及早安定,有更多的時間和機會重樹朝廷的威信……

                &#160;&#160;&#160;&#160;程宗揚捏著眉心。李昂滿盤皆輸,再沒有翻盤的可能,已經是徹底的負資產了。他活得越久,對唐國的傷害也越大。

                &#160;&#160;&#160;&#160;“意思是長痛不如短痛?”

                &#160;&#160;&#160;&#160;賈文和長揖一禮,一不發地退下。

                &#160;&#160;&#160;&#160;干掉李昂?還是就這樣拖著?

                &#160;&#160;&#160;&#160;這他娘的還真是個問題。

                &#160;&#160;&#160;&#160;李昂只要還活著一天,就是唐國名義上至高無上的君王,即使這位皇上已經淪為太監們的傀儡——甚至連傀儡都不如,只是太監們手里一團爛泥,隨意捏扁揉圓。

                &#160;&#160;&#160;&#160;他多活一天,唐國的政局就得在泥潭里多淪陷一天,看不到任何希望。

                &#160;&#160;&#160;&#160;他什么時候駕崩,唐國政局什么時候才有重生的可能。

                &#160;&#160;&#160;&#160;可是弒君?

                &#160;&#160;&#160;&#160;程宗揚并不覺得什么皇權神圣不可侵犯,但李昂好歹是一國之主,哪兒能殺雞一樣隨隨便便給殺了?

                &#160;&#160;&#160;&#160;李昂駕崩,宦官們會怎么反應?

                &#160;&#160;&#160;&#160;宗室呢?

                &#160;&#160;&#160;&#160;官員呢?

                &#160;&#160;&#160;&#160;百姓呢?

                &#160;&#160;&#160;&#160;那些野心勃勃,割據四方的藩鎮呢?

                &#160;&#160;&#160;&#160;本來唐國攤子再爛,還能維持好幾十年,這一劑猛藥下去,會不會唐國沒救過來,直接就崩了?

                &#160;&#160;&#160;&#160;程宗揚一時間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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