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幽泉流膩諸臣退下,李昂來到屏風后,難掩興奮地說道:“姑姑方才聽到了,那幫閹奴內斗,王守澄死無葬身之地!”
    楊玉環挑起唇角,“恭喜皇上。”
    說著她懶洋洋換了個姿勢,“只不過你叫我來做甚?聽你跟那幫大臣互相吹牛逼嗎?”
    李昂苦笑道:“這幾位都是忠心的臣子……”
    “忠心?”楊玉環哂道:“宋申錫夠忠心吧,死在哪兒來著?哎呦,我差點兒忘了呢,還是你下的詔書,把堂堂宰相遠貶到偏郡,形同流放。武元衡夠忠心吧?被人殺了也就殺了,皇上也沒想過給他報仇啊。還有……”
    楊玉環冷笑一聲,沒有再說下去。
    李昂拱手深施一禮,“姑姑,以前之事,我知道是我錯了。但群閹勢大,只能虛與委蛇,徐徐圖之。”
    “所以你就找了這幫人?”楊玉環冷笑道:“盡是些紙上談兵之徒!張嘴千余,閉口六千。你問過那兩位節度使召募的都是什么人嗎?姓郭的召了三百多邠寧兵,倚為心腹,他都沒看看那些邠寧兵都是老兵油子,還指望他們上陣拚殺?
    王璠更是妙人,召集了數百寇匪豪強,就自以為是精兵良將,要跟神策軍一決雌雄,我還真沒看出來,這個貪財好色的家伙竟然是個勇士呢?““還有韓約,他一個太府卿,官拜左金吾衛大將軍,這才上任幾天?你問問他,金吾衛那六百個人他都見過沒有?李孝本,御史中丞,他一個文官就別湊這熱鬧了,還五百仆從?你讓他數數,御史臺的仆從全加起來有沒有二百。”
    楊玉環越說越惱,“鄭注跟李訓那點親兵夠干什么用?你別讓他們兩個自己先掐起來就是好的!”
    李昂道:“我知道姑姑對我很失望。但姑姑也知道,那幫閹奴著實可恨,把控北司,侵奪南衙之權,如今更是變本加利,連宣讀朕的旨意,那些閹奴都敢向官員索賄。即便身為宰相,若不隨身攜帶錢銖,賄賂傳旨的太監,連朕的旨意都聽不到!閹奴弄權如此,我怎敢削藩?”
    李昂握緊拳頭,毅然道:“這一次我一定要做出一番事業!讓姑姑看看我李唐皇室子孫,絕不受制于閹奴!”
    楊玉環翻了個白眼,“說吧,你想讓我做什么?”
    “天策府……”
    楊玉環露出一絲笑意,“你終于想起他們了。”
    “我想請姑姑轉告衛公,屆時……屆時請他們緊閉府門,切莫參與此事。”
    楊玉環看著他,眼神從喜悅逐漸變得冰冷,最后開口道:“李二,你跟我說實話。你就那么怕天策府的人執掌兵權嗎?”
    李昂堅定地說道:“天策府的人我可以用,但絕不能讓他們再和從前一樣,掌控府兵——閹奴雖然弄權,但從未有臨陣反叛之舉!”
    楊玉環怒道:“天策府有嗎?”
    “正因為沒有我才更要防備。”李昂道:“天策府只要有一個叛將,大唐便再非我李氏天下!”
    楊玉環無語良久,然后站起身,“好,很好,你真的長大了。這話我會轉告給衛公。皇上放心,他們絕不會胡亂出手,搶了皇上你的功勞,衛公這點眼色還是有的。”
    “還有一事。”李昂在她背后說道:“到時請姑姑幫我盯住一個人。”
    “李輔國嗎?”楊玉環冷冷道:“皇上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你覺得我能斗得過那位博陸郡王?”
    “不。李輔國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人手,姑姑只須幫我盯住魚朝恩便是。”
    楊玉環轉過身,“魚朝恩?”
    “他在神策軍根深蒂固,姑姑能纏住他片刻即可。”李昂低聲道:“我現在唯一能真正相信的人,只有姑姑你了。”
    “真沒想到,李二你現在也會說好聽話了?”
    “姑姑知道,我從小就不會故意去討好誰。為了這一天,我已經謀劃多時,就算玉石俱焚,也不能再任由閹奴們將朝政敗壞下去。”
    看李昂臉上的激憤,楊玉環無聲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了。到時你派人通知我吧。”
    “多謝姑姑。”李昂笑道:“此時宮門已閉,姑姑回去也晚了。正好母后多日未曾與姑姑相見,不若今晚便宿在宮中。母后前幾日還說,姑姑一直喜歡長生殿,她當上太后,才專門挑的長生殿居住,沒想到姑姑反而來得少了。”
    楊玉環鼻中微微一酸,李二果然還是那個沒什么心機的大男孩。長生殿還是自己幼時在宮中的住處,后來開府,便搬到十六王宅,怎么好再隨意進出宮禁。
    只希望他這一次真能百神庇佑,遇難呈祥,逢兇化吉。
    “我自己過去便是。”
    楊玉環走出殿門,喚道:“高力士,隨我去長生殿。”
    日影西沉,暮色來臨。
    室內被幽暗的夜色籠罩,床邊那具女體卻白得仿佛在發光,在黑暗中愈發鮮明艷麗。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她始終保持著最初的姿勢,就像一具精美的玉雕般,跪在腳榻上,一動不動。
    遠處不時傳來說笑聲,道賀聲,可以想像那邊宴席間熱鬧歡慶的氣氛。而這里就像被人遺忘的角落,無人理睬,無人在意。
    白霓裳不知道她有什么感受,但自己有種莫名的失落感。一邊羨慕那位趙皇后所受的寵愛和照顧,一邊隱隱擔心自己是否會被她們排斥。
    白霓裳的目光停留在旁邊那具女體上。她腰肢低垂,臀部向上挺起,雙手抱在臀后,兩根食指相對,指尖扶著那盞蓮花狀的銅制刻漏。漏壺中的香露沿著壺嘴逐級滴落,晶瑩的漏滴在黑暗中泛起微光,每一滴都映出下方雪白的圓臀和優美的女體,然后帶著微響,墜入蓮花盞中。
    此時香露已經滴去一半,清亮的露珠從高處墜下,準確地滴到雪臀間那只小巧的嫩肛中,然后消失不見。每一滴落下,那只嬌嫩的屁眼兒都微微一顫,將香露收入肛內,沒有一滴濺出。
    伴隨著滴下的香露,那位仙子的秘處也同樣有一滴清亮的露珠滴下,劃過筆直的腿縫,墜到膝彎處。她嬌美的嫩穴微微分開,猶如微綻的蓮瓣,露出里面柔膩的艷光。
    白霓裳目光順著滴下的露珠,落到那只精致的肛洞上,又從嬌艷的蜜穴,落到白嫩的膝彎,再沿著她圓潤的大腿、雪滑的臀肉、纖美的玉手,一直到那只蓮花刻漏上,一遍一遍,仿佛怎么都看不夠。
    漏壺的香露幾近見底,香露與水輕重有別,但大致可以推算,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
    白霓裳保持著側身的睡姿,都忍不住想挪動一下,而床邊玉體仍和最初的姿態一樣,沒有絲毫變化。一直望著她的白霓裳甚至生出一個荒謬的念頭,那并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精美的器具。或者那只是一具軀殼,她的神魂早已消失。否則即便被封了穴道,一個活人也不可能這么久都沒有變化。
    遠處的笑語聲時起時落,每次白霓裳以為賓主興盡,宴席將散,笑語聲便重新熱鬧起來。即使躺在被衾內,她仍然覺得身子涼涼的,怎么都暖不熱。
    不知過了多久,笑鬧聲漸漸低落,酒宴終于接近尾聲。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怎么不開燈?”
    接著耀眼的光線充滿了整個房間。
    程宗揚步履輕快地穿過珠簾,看了一眼跪在床邊的潘金蓮,笑道:“還挺會玩,人肉滴漏?”
    床前的玉人揚起臉,她玉頰緋紅,面如桃花,那雙美目濕濕的,滿是媚意。
    程宗揚也是佩服,潘姊兒對恥虐的承受度真夠高的,第一次命令式調教,就能保持兩個多時辰。這要是玩束縛類調教,說不定她能保持十二時辰的性喚醒狀態。
    “這蓮壺還挺配你屁眼兒的。”程宗揚道:“壺里還有點香露,你就多跪一會兒吧。”
    潘金蓮嬌聲道:“是,主人。”
    程宗揚沒再理會她,帶著一股酒氣,隨意坐在旁邊一張胡椅上,抬手拍了拍大腿,“白仙子,別睡了!過來。”
    白霓裳咬了咬嘴唇,從被中出來,赤裸的玉足放在地毯上,剛一站起,面上便露出痛意。
    她忍著下體的痛楚,一手背在身后,赤裸著身子走到程宗揚面前,帶著一絲羞澀,坐在他大腿上。
    不愧瑤池宗的大師姊,白霓裳穿上衣服時,仙氣逼人,此時一脫光,性感的氣息撲面而來。她身材極佳,腰細臀圓,一雙大白腿修長白潤,胸前那對乳球更是大到baozha,走動時一顫一顫,抖出一片艷光。
    程宗揚把她光潔的玉體摟在懷中,一邊把玩著她豐盈圓碩的雪乳,一邊道:“一塊兒待了這么久,都已經認識了吧?”
    白霓裳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
    “都要同床服侍的姊妹了,居然還不認識?”程宗揚道:“金蓮,把臉抬起來,跟白仙子打個招呼。”
    跪在床邊的女子抬起柔頸,露出一張千嬌百媚的玉臉。
    白霓裳一眼望去,頓時吃驚地張大嘴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半晌才道:“你是……光明觀堂的……鶴羽劍姬,潘仙子?”
    那玉人露出一個溫婉而媚致的笑容,柔聲道:“白仙子,你好。”
    程宗揚托起白霓裳沉甸甸的乳球掂了掂,對潘金蓮道:“是不是比你的大?
    跟白仙子一比,你就是個妹妹,以后你要叫她姊姊。““是,白姊姊。”
    “瞧見你潘妹妹是怎么做的吧?”程宗揚撚住她的乳頭,笑道:“白仙子,想不想給你乳頭也開個苞?”
    白霓裳急忙搖頭。
    “手怎么總背在身后?拿的什么?”
    白霓裳羞赧地抬起手,手掌松開,露出指間一根朱紅色的絲線。那根絲線下方束著一叢烏亮的毛發,整齊地梳理過,綁成筆尖的形狀。
    程宗揚吹了聲口哨,壞笑道:“這是什么?看起來有點眼熟啊。”
    “是……霓裳的恥毛……”
    “怎么清理的?”
    “是拔的……”
    “自己拔的?”
   &nbsp-->>;白霓裳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