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唯有徐嬤嬤,卻從頭到尾對此毫無好奇,只一心照顧小郡主和小世子。
這樁樁件件,當時不覺得奇怪,此刻想起來,卻處處都是疑點。
莫非徐嬤嬤那一年當真在陪著主子?她真的知道一切?
可若是知道,她為何不告訴主子真相?
影一嫌惡地瞥他一眼:“徐嬤嬤不說,自然是不希望主子在想起那個水性楊花,無情無義的女人。”
“主子,您不是奇怪屬下為什么對南溪縣主這般忌憚有成見嗎?因為……因為屬下總覺得,南溪縣主很像當年那個拋棄你的女人,尤其是她為病人做手術,蒙上布巾,只露出一雙眼睛時。那雙……那雙眼睛簡直與那女人一模一樣!”
嗡――!
蕭墨宸只覺大腦和心臟仿佛被巨錘重重砸了一下,砸的他頭暈目眩,腦中一片嗡鳴。
“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影七氣的沖上去又給了影一幾巴掌,“小姐是先皇親封的南溪縣主,她生在京城長在京城,怎么會與那欺騙主子的女人一樣。你再敢污蔑小姐,我殺了你!”
等影七打夠了,影九二話不說,提著他離開。
影一全盛時期都打不過影九,更何況是此刻。
他只能拼命掙扎,歇斯底里地嘶喊:“主子,主子!你相信屬下,那個女人真的和南溪縣主很像,不信你可以去問徐嬤嬤。當年那個女人騙了你,如今的南溪縣主一樣會欺騙你,拋棄你的!主子你難道要為了一個隨時會拋棄你的女人犯上\逆,與皇上決裂嗎?主子……主子――!!”
影一被拖走后,房間內鴉雀無聲。
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卻又忍不住用眼角余光擔憂地看蕭墨宸。
最后,還是傻大膽的影七鼓起勇氣開口。
“主子,您……您該不會真信了影一的話,覺得小姐和騙你的那個女人,是……是同一個人吧?”
蕭墨宸卻沉著臉,沒有理會他。
突然,他將視線轉向司玄中,“她被帶走前,還說了什么?”
司玄中頓覺背脊一涼。
他確實沒把姜南溪最后那幾句話,轉告蕭墨宸。
主要是他怕,蕭墨宸會氣死,然后把他這個暗中推動一切發生的始作俑者,給扒皮拆骨了。
司玄中倒是不怕死。
可在達成目標前,他還不想死。
可此刻蕭墨宸發問,他自然不敢再隱瞞。
小心翼翼轉述完姜南溪的話,司玄中偷眼看蕭墨宸。
等著他們王爺大發雷霆。
誰知蕭墨宸卻笑了,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有些猙獰。
“三日是嗎?好,三日便三日!南溪,你想從我的身邊逃開,絕無可能!”
他閉了閉眼,將夢與現實印證后帶來的恐慌和焦躁壓下去。
等再睜開時,已經恢復成了平日里清冷矜貴的模樣。
“司玄中,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聽到這話,司玄中只覺心臟砰砰狂跳,熱血沖上大腦,讓他白皙的面龐都漲的通紅。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