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彥舟:“如今南溪縣主就憑空口白話幾句威脅,就想讓我們無功而返,讓我們沒辦法向皇上交差。”
“呵,南溪縣主以為,這天底下會有這般好事嗎?”
楚彥舟的雙目狹長,長相偏陰柔女相。
此時一邊說話,一邊朝著姜南溪靠近。
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那雙眼陰測測望過來的時候,更是讓人有種被厲鬼或冷血動物纏上的陰冷黏膩之感。
以往他這般看人的時候,總能震懾住那些敵人。
讓他們不自覺恐懼驚惶,不知不覺就退縮了。
可姜南溪卻從始至終沒有避開他的雙眼。
反而隨著他的靠近,唇角的弧度越來越深,眼中的嘲諷不屑也越來越不加掩飾。
楚彥舟從前落魄時常看到這樣的目光。
可自從他成了太子寵臣后,那些不屑的目光全都變成了諂媚討好。
如今姜南溪一個死到臨頭的女人,竟也敢這般看他。
楚彥舟心中蹭的竄起一團火,剛剛的云淡風輕再也裝不下去。
陡然拔高了聲音道:“姜南溪,你以為用這種小手段,便能威脅殿下,威脅我放過你嗎?”
“我有一萬種方法,能讓你求……”
楚彥舟靠近姜南溪,壓低了聲音正要放狠話。
卻被姜南溪冷笑著打斷:“誰跟你說,我要你們放過我的?從一開始,我就打算進宮給皇上看病啊!”
楚彥舟難以置信地對上姜南溪含笑的眼眸。
只覺得狠狠一拳打在棉花上,胸口一陣生生悶疼。
“你說什么?”
姜南溪挑挑眉:“楚二公子年紀輕輕耳朵就聾了?也罷,看在鎮國公和楚太傅的面子上,我便再給楚二公子重復一遍吧!”
“太子殿下想押解我進宮,讓我當人質也好,讓我給皇上治病也罷,行,我同意了。”
“但條件是,撤走禁衛軍,讓御王府中的所有人平安離開。”
楚彥舟冷笑:“你做夢!”
“小姐,這怎么可以?我們不走!”
楚彥舟抬手奪姜南溪的手術刀。
姜南溪早有所料,一個縱身避過楚彥舟的襲擊。
下一刻,手術刀已經重新架在了脖子上。
少女秀美絕艷的臉上沒有絲毫恐懼不安,只有帶著嘲諷的笑。
“不行?成,那就大家同歸于盡,誰都別想活!”
話落,她指尖用力,鋒利的手術刀瞬間割破皮肉,滲出血珠。
“小姐不要!”
“楚彥舟,你敢傷了小姐,等主子回來,定會將你碎尸萬段!”
楚彥舟盯著那鋒利的手術刀,還有握刀極穩的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不愿受姜南溪的威脅。
若在往常,有人敢這般威脅他。
他早就笑著說,那你倒是去死啊!
因為他知道,所有人都怕死。
可當他對上姜南溪的視線。
楚彥舟就知道,這女人不是說說而已的。
被逼急了,她是真的會發瘋。
就如她為了一個小官的女兒,就敢跟整個長公主府作對。
而且還真的搬倒了長公主,得罪了太后和皇帝,卻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