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關于朕的病情,姜南溪還說了什么?”
趙盼夏搖了搖頭:“沒有了,南溪姐姐原本是要隨我一起進宮給皇上您治病的。只是……”
她咬了咬唇,才將話語中的怨懟和哽咽掩藏了下去。
“只是大理寺要來帶走傷還沒好的妤菲姐姐,南溪姐姐才不得不趕回去。”
“皇上您的詳細病情,南溪姐姐會親自對您說的!”
永熙帝重重冷哼一聲,神色不爽到了極點。
為了一個韓妤菲,便不進宮了?
難道朕的安危不比一個卑賤的女子重要?
不!
這已經不是重不重要的問題。
姜南溪選擇在這時候進宮,選擇現在告訴他他的病情。
是什么意思?
在拿給他治病要挾他?
而且明知道他身上的病癥,之前為什么不說?
永熙帝越想越覺得生氣,眼中泛起濃烈的暴戾殺意。
趙貴妃又好生安撫了一陣。
才讓他逐漸冷靜下來。
但他也知道,姜南溪才是罪魁禍首。
現在他還寵著趙貴妃,也需要輔國將軍府的支持。
所以沒有處置趙盼夏,只冷冷說一句:“去一旁站著反省。若非有你姑姑給你求情,朕今日非砍了你的頭不可!”
趙盼夏什么都沒有說。
默不作聲地起身站到了一旁。
剛好站在趙貴妃寢宮每日燃熏的香爐旁邊。
低垂下腦袋,手指輕輕捏上了袖間藏著的紙包。
時間一點點過去。
可是去傳旨姜南溪的人卻始終沒有回來。
永熙帝的神情又一點點暴躁起來。
背部和胸口的疼痛一陣陣襲來。
永熙帝只覺得一陣心慌暴躁:“人呢?還沒傳來嗎?蘇轡這差事當得是越發好了!”
“皇上,皇上恕罪!”
話音剛落,就見蘇轡連滾帶爬沖進來,“奴才辦事不力,還請皇上恕罪?”
永熙帝焦急地看向他身后:“姜南溪呢?”
蘇轡五體投地的匍匐在地上,帶著哭腔道:“皇上恕罪,老奴辦事不力,沒能在碧清院中找到南溪縣主。”
“什么?沒找到人,你個狗奴才就這么回來敷衍朕?”
永熙帝抓起身邊趙貴妃剛剛倒滿的茶盞,狠狠砸過去。
蘇轡被滾燙的茶水濺到,疼的差點沒跳起來。
“老奴不敢,老奴就差沒讓人把整個定遠侯府和御王府翻過來了,可根本就沒找到南溪縣主的蹤跡。定遠侯府中的奴才還說……還說……”
“說什么?”
“說曾聽到南溪縣主對下人說,就是要躲起來,讓皇上您著急害怕。等皇上您挨不住了,自然就會答應她的要求,把那個什么謝公子和韓小姐給放了。到那時,南溪縣主才肯進宮來給您治病!”_c